所以他才辗转难眠地想要正式道个歉。
但这会儿听到兄弟俩的回答，阎落又有些懵了。
他对人类的感情了解得还是太少，于是似懂非懂得总结，“原来，不想当个好人，也不等于要当个坏人？”
“是啊。”姜月点点头。
“那怎样做个不好不坏的人呢？”阎落皱眉思考着。
他是真心诚意地发问，这对他接下来的计划要怎么实施很重要！
姜日姜月兄弟俩都被问住了。
过了一会儿，姜日回答道，“就只是做个普通人就行。”
“普通人？那不是没法成为全世界最瞩目的存在吗？普通人不是最容易被忽略吗？”阎落想起当时姜日提的第一个要求，眉头皱得更紧，就像是遇到为难的甲方要求，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
姜日摇了摇头，“其实，哪怕是全世界最瞩目的存在，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日的心头照进一缕光。
一瞬间，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原来，他所有的执念到最后，只是想当一个普通人。
姜日和姜月在这一刻对视一眼，原来，他们心底不知何时将自己视为异类，当做怪物，只是在活着的时候，他们害怕这样的想法会伤害到对方，从来忍着不说，但他们比谁都想当个普通人。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或许就不会被亲生父母抛弃，成为孤儿……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或许就不会陷入隋家兄弟的游戏，无法自证……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或许就不用害怕被发现，主动疏远了所有人……
那一眼对视里，是他们从未说出口的痛苦。
“你们生来注定不凡，为什么要追求普通？”阎落歪着头，不解地反问。
这一句话将两兄弟从痛苦的旋涡里解救出来。
“你，说什么？”姜日迟疑道。
阎落理所当然道，“真搞不懂你们人类，永远只看得见自己没有的，难道你们不知道一体双魂是多少了不起的天赋?”
“这怎么可能是天赋？”姜月苦笑着，“这分明是……”
诅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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