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咬着牙，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这股力量。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一个与他身形一致，面容模糊的身影从背后拥住了他。
“我会帮你的，做你任何想做的事。”祂说道。
止水睁大了眼睛，是识之律者！
“……好。”
力量源源不断地身体里涌了上来，他将所有的，自己的，他人的力量全部汇聚到了一起，然后投向了破裂的净土。
“重新归来吧！亿万魂灵的栖身之所，一切皆由我来承担，我来背负！”
这不是攻击，而是将所有人的思绪整合起来替代神树的作用来修复净土。
将力量投入净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
止水晃了晃身体，两只手抵住了他的后背。
“不要忘了还有我们。”栖云说道。
“我们会帮你的。”卡卡西接着说道。
“栖云哥，卡卡西前辈……”止水感动地看向两个靠谱的前辈，正想吸一吸鼻子，却被鼻腔中残留的血液给呛住了，咳个不停。
栖云无奈地看着这个帅不过三秒的后辈。
“好啦，让我们一起修复净土吧。”他说道。
“嗯！”止水用力点了点头。
有了栖云和卡卡西的支援，止水总算利用众人的愿力将净土修复好了，使得脆弱的净土不再向量子之海滑落。
不过由于愿力这种唯心又玄乎的能力只有止水能够完全掌握，所以他不得不继续维持着净土的存在，这样一来，止水就只有一种选择了，那便是将净土放进自己的体内，就像先前所说，以己身容纳整个净土。
当然，这不是字面的放入，不然的话以止水这个小身板来几万个都不够。
止水只是将净土放入了自己的意识空间内，对于识之律者来说，意识空间几乎等于无穷大，除去了神树部分的净土差不多就等于记忆和灵魂的集合体了，在这里会慢慢修复好的。
止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情复杂，现在他已经不仅仅是自己了，还负担着整整一个净土，以及上面近亿灵魂。
压力山大啊……
栖云一眼就看出了止水的想法，说道，“别想太多，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止水吐出一口气，露出释然的笑容，“嗯。”
同时，他也在内心对着另一个意识说道。
谢谢。
心灵的另一边没有回应。
止水并不惊讶，只是有些悲伤地垂下眼眸，在整合愿力的时候，如果不是识之律者主动和他融合，使他成为完全的识之律者，止水是无法完成这样的伟业的。
“话说，这里就是世界之外吗……”卡卡西看着外围的混沌，皱着眉说道，“好不舒服的感觉啊。”
“这是量子之海。”栖云说道。
“量子之海？”卡卡西疑惑地看向栖云。
栖云沉默了几秒后，说道，“世界万物都由量子组成，而量子具有不确定性，当量子被观测时，会从无数个不同状态的平行宇宙中坍塌出一个特定的宇宙，这就是量子物理学中着名的多世界诠释。”
“额……”卡卡西和止水同时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哥哥，能说得更直白一点吗？”卡卡西无奈地说道。
栖云倒是不介意两人的疑惑，毕竟前世的科技可是比忍界要更发达，对世界的认知也更多一些，而他之所以去了解这些，也是因为自己的空间异能。
对自身异能的应用取决于对世界的了解，越了解世界的规则就越能发挥能力的全部。
这一点似乎与律者变强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学习就能变强嘛，就像栖云的数学很好，卡卡西也得学习电磁学，而带土则看了很多医书，了解人体内部结构才敢治疗卡卡西一样。
“打个比方，如果把我们的世界当成一杯水，那么诸多平行世界就是它身边的相似但不同的水杯，现在水杯里的水溢出，在桌子中间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栖云看着眼前混沌的场景，继续说道，“这个水洼不属于任何一个杯子，但水洼中的每一滴水都有可能来自任何一个杯子，这片区域是真实存在的，我将其称为量子之海。”
止水对这些理论听得是浑浑噩噩，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卡卡西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明悟。
这些知识是忍界完全没听说过的，看来是哥哥前世的情报，他思考了一下其中的意义，抓住了关键。
“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通过量子之海，就可以抵达另一个世界。”
“欸？这种事情居然真的能做到吗？！”止水惊讶地说道。
“理论上如此。”栖云淡淡地说道。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对栖云来说混沌的量子之海甚至有些熟悉的感觉，对他来说，早就在出生之前，就来过这里了。
栖云目光深邃，现在的他已经有能力穿过这片量子之海，回到自己最初的来处。
……算了，前世的他死得连渣都不剩了，回去根本毫无意义，而且那个世界结果究竟如何，他也不太敢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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