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一过,都城的空气里便飘起了桂花的甜香,百姓药圃的药材也到了检验成果的时节。红景天的根茎在地下胀得饱满,沙漠参的肉质根泛着乳白的光泽,江南来的莲子结出了饱满的莲蓬,金顶红景天的花茎上缀着点点金黄,连娃娃药农班种的“小家伙们”都长得有模有样,等着接受第一场“秋试”。
这日清晨,淑妃穿着件月白秋衫,和周医官、张大爷一起,带着同心药材坊的坊员们,在药圃里摆开了“验药台”。竹桌上铺着洁白的棉布,摆着小秤、剪刀、放大镜,还有一本厚厚的《药材品级评定手册》,上面详细记录着红景天、沙漠参等药材的品级标准——根须完整度、重量、色泽,每一项都有明确的打分。
“今天咱们按太医院的标准来评,”周医官举起手册,声音洪亮,“红景天一等品要重六两以上,根须无断裂,色泽紫红;沙漠参一等品要肉质紧实,无虫蛀,长度超过八寸。大家仔细些,别漏掉任何一项。”
张大爷第一个上前,抱着自己种的红景天放在桌上。李木匠拿起小秤,小心翼翼地称了称:“七两五钱!”众人发出一阵惊叹,张大爷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周医官用放大镜检查根须,又用小刀轻轻切开根茎,里面的断面呈均匀的紫红色,没有一丝杂色。“一等品!”他在手册上重重画了个红圈,“老张这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稳!”
刘大叔不甘示弱,捧着自己种的沙漠参走上来。这沙漠参长得笔直,根须排列整齐,像个精神抖擞的小士兵。“俺这沙漠参,浇的是发酵的羊粪水,晒的是上午的太阳,”他得意地说,“周医官您看看,保证够格。”周医官量了长度,足足九寸,切开后肉质洁白,没有半点虫眼,当即也评了一等品。
坊员们一个个上前验药,有笑有叹,气氛热闹得像赶集。淑妃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忽然注意到角落里的娃娃药农班——孩子们抱着自己的“宝贝药材”,一个个踮着脚张望,小脸上满是紧张,像等着放榜的考生。
“该轮到咱们的小药农了!”淑妃笑着朝孩子们招手,“把你们的药材抱上来,让周先生也评评品级。”
狗剩第一个跑上来,怀里抱着一株红景天,虽然只有四两重,根须却完整无缺,色泽也很正。“娘娘,俺的红景天没张大爷的重,但是俺每天都给它唱歌,它肯定长得开心!”他仰着小脸,认真地说。
周医官笑着拿起小秤:“四两也不错,按娃娃标准,能评个二等品。你看这根须多整齐,说明你挖的时候很小心,这就是加分项。”狗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抱着自己的红景天,跑去记录板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勾。
小石头抱着自己种的莲子走来,莲蓬不大,却结满了饱满的莲子。“俺的莲子是‘同心莲’,”他骄傲地说,“长在北方的水里,却带着江南的甜,陈嫂子尝过,说比江南的还好吃。”陈嫂子在一旁笑着点头:“确实甜,这孩子每天天不亮就来换水,比照顾弟弟还上心。”周医官剥开一颗莲子,莲肉洁白饱满,当即评了一等品,小石头乐得蹦了三尺高。
孩子们排着队验药,二柱子的沙漠参得了三等品,他噘着嘴有些难过,淑妃蹲下身,指着沙漠参的根须:“你看,这里有个小伤口,下次挖的时候用竹铲轻轻撬,别用手拽,就能避免了。明年肯定能评上一等品。”二柱子点点头,擦掉眼泪,认真地把注意事项记在小本子上。
验药过半,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沈万山带着江南的药农们来了,还带来了江南新收的药材——川贝母、合欢花,装了满满三马车。“听说你们在验药,俺们也来凑个热闹,”沈万山跳下马,手里捧着个锦盒,“这是江南新收的极品川贝母,润肺止咳效果最好,特来跟你们的红景天比一比。”
淑妃打开锦盒,里面的川贝母呈圆锥形,表面洁白光滑,像一颗颗小珍珠。“果然是好药材!”她由衷赞叹,“咱们的红景天能治风寒,你的川贝母能治风热,正好互补。不如咱们也搞个‘南北药材PK赛’,看看谁的药材更受欢迎。”
“好主意!”沈万山立刻赞成,“俺们带了江南的药农,让他们也学学你们的验药标准,回去也搞个‘秋试’,将来咱们每年比一次,共同进步。”
午后,验药结果出来了:同心药材坊的红景天一等品占比七成,沙漠参一等品占比六成,金顶红景天和莲子的品质也远超预期,连娃娃药农班的药材都有三成评上了二等品。周医官拿着统计结果,激动地说:“按这个品质,今年的药材能比去年多卖三成价钱,太医院那边肯定会追加订单!”
张大爷提议:“咱们得把这好消息告诉全城百姓!让李大哥做个‘喜报牌’,把一等品的药材摆在上面,推着在城里转一圈,让大家都知道咱们同心坊的本事!”
李木匠当即应下,带着几个汉子去做喜报牌。王寡妇和陈嫂子则忙着做同心糕和莲子羹,准备给报喜的人当干粮。孩子们也没闲着,狗剩和小石头写了几十张“喜报贴”,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同心坊药材得一等品啦”,准备贴在贫民窟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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