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火锅下来，尼克全程都在看着，只吃了几口赠送的小菜和小料。
结账时，连带着还付了几份食材的账单。
不是李一太能吃，只是他不想浪费时间，回去重新整理食材，直接打包了几份。
因为尼克装窃听器，他换房子之间的损耗，也就才抹了个零头。
后面少不了要往回找补的呢！
╭(╯ε╰)╮
看着李一连吃带拿，尼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局长，我们……”
李一走出店后，寇尔森走到尼克身边，递过消费明细。
点的每一样菜，都清清楚楚记录着。
只不过，底下还没有签单。
尼克瞟了一眼自己这位爱将，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真不懂事，不知道先把账单买了吗？局里差你这点钱吗？’
心里不爽的臭骂几句，尼克收回目光，维持着冷酷的神色。
“没什么奇怪的食材。
李一这段时间，公司事情不少，后面大概率有一次大裁员，对吧？”
尼克装作不在意翻了翻，语气正式严肃的询问着。
默默拿出一支笔，把账单和签字笔一起递给寇尔森。
“嗯，收到的消息是这样。我们需要插手他的官司吗？”
“暂时不需要，先看看他的底线和手段不过分的情况下，试着拉拢一下。
还有那个小朋友，你找个人注意着点，看看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没有问题。”
“好的！”
寇尔森接过账单，原封不动扔给邻桌的手下，记住了尼克的安排。
▼_▼
一个眼神都没有，只有一个毅然的背影，手下就懂事的把账单往后传了出去。
传到最后，一个新报道的年轻特工，被忽悠着签了单。
得到账单传回来，寇尔森的笑容更加真诚。
(?????)
把签字笔眛下来，揣进了兜里。
账单规规矩矩摆在尼克的桌子上。
不怪寇尔森抠门，一个两个还好，这几十张桌子的消费。
他真心没这个请客的想法。
就是炸了一栋楼，他都敢不看一眼，潇洒大气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字迹不清楚，还包重签！
这可不是钱，这是自己拼命出任务的证据！
消费不到万字打底。
他敢去报销，会计能给他一双不合脚的皮鞋。
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流水。
冒出来一串四位数，还带小数点后几位。
报销？！
人家不给你套麻袋、棒球棍爆头都是客气的！
农场里。
安吉丽娜一如既往穿梭在葡萄架之间。
看似是在兢兢业业打理，实则不时偷摸着，化身小馋猫，“销毁”了几颗成熟的葡萄。
不小心折断了一枝半截，也悄咪咪埋进了脚下。
毁尸灭迹！
不过，今天她的运气不太好。
李一走进农场，正巧碰见，安吉丽娜轻车熟路的埋了一支嫩芽。
还是葡萄架上，长势不错的主芽。
“啧啧啧，你这是故意的！
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耗尽心血才种出来的葡萄藤，就这么被你摧毁了未来。
用心险恶啊！”
李一神出鬼没，悄悄来到安吉丽娜身后，幽幽说道。
暧昧的距离，说话间吹出的热气，没有让安吉丽娜羞涩。
而是，换来了一记势大力沉的巴掌。
“啊！”
背后突然站了一个人，还距离自己这么近。
安吉丽娜应激反应，抬手就扇了出去。
注意到来人是谁，想要收手，却来不及。
好在，李一没有被人抽耳光的爱好，闪身躲开。
但这一巴掌，却在安吉丽娜呆滞的眼神中，结结实实，打在了身后的葡萄藤蔓上。
韧性十足的粗壮藤蔓，直接被抽断成两段，整个葡萄架都晃了晃，险些倒塌。
剧烈震动，抖落了不少成熟、待收获的散碎葡萄粒。
亲眼看着、亲耳听着，无数葡萄粒哗啦啦掉落在地上，调皮的滚了滚，裹上几颗泥土粒。
安吉丽娜的心，也‘啪叽’一下子，一起掉在泥土地上，摔出水泥地感觉，碎成水晶碎渣。
随着晃动的绿叶，破碎的心，彻底凉透了。
“那个，我说这是个意外，你能原谅我吗？”
安吉丽娜低着头，两只手捏着衣角，畏畏缩缩的低声道。
小脸委屈，眼睛红彤彤、雾蒙蒙一片，都快掉泪珠。
“这可是我冒着风雪，披星戴月，一根一根移植出来的。
每一颗都是我的至宝啊！
每一颗都是我数十年的心血啊！
你就红口白牙一句道歉，就要我原谅你？”
李一捡起地上的葡萄、绿叶，抚摸着断裂的葡萄藤蔓，“声泪俱下”的指责着。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漏洞。
见到安吉丽娜没什么反应，又再度提高了声音，加大了动作幅度。
明晃晃要好处。
最开始还没有发现。
可是，李一说什么数十年心血？
她要不是没这个胆量，高低要指着李一的鼻子，大声质问着：‘你才多大，数十年，你是小学的时候种的？还是你出生就刨坑了？你当我不知道这个农场里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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