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进宫的女子，都需要足够的觉悟。若被皇帝.......
但校哥儿不喜欢强人所难。何况她们，都还是孩子。
再说了，宫中凶险，睡旁边的人再心怀怨怼，当心小命玩完。
他选这女侍四人，有理由的。
李清平不必说，那种暧昧，只需要捅破一层纸。李清婉天真懵懂，一直活在姐姐护翼之下，算顺带保护吧，校哥儿觉得自己没有不好的想法。正好，家里还有个九岁妹妹，她可以帮得上忙。
集训营出来的海棠，换了个人，妆容素淡，谨言慎行。但她也只十七岁，藏不住的青春明艳。有些人，天生长得招异性。第二次了，她自己撞到校哥儿枪口上。
辛文兰清瘦精致，有种人淡如菊的感觉。她文笔好，话很少，是小万太医说的很有学医天赋的几个。或许，本就单指她一人。六年前，梃击案。那个拿棍子要打太子的闲汉张差，被判定是神经病。有位辛太医却说，这人肯定没病，于是反被万历皇帝下了大狱。他就是辛文兰的父亲，今日才被校哥儿特赦。
辛文兰自小学医，入宫后很低调，慢慢成为了地下医官。紫禁城有上万人，太医院编制才十几个，照顾贵人忙不过来，很难照看到小宫女小太监。这期间，她救了不少人，从未夸耀，不求回报，和光同尘。
校哥儿希望有个贴身医生，避免再出红丸这档事。关键要看人意愿，他第一天就开诚布公。
“自万太医提起后，朕就已派人去看护你家人了，就等今日赦免，名正言顺。他们都安好，你放心”
她伏身跪拜，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却未失声痛哭。抬起头后，梨花带雨，不见脆弱，反有点坚毅。
“奴婢，谢陛下隆恩”
“你父本无罪，是朝廷的错。朕不好评判皇祖，唯有设法补偿。你父之意，回京以后，愿入京师大医院行医。至于你，若想出宫与家人团聚，朕这里，没有问题”
欣喜一闪而过，但她眼神依然清亮，等待皇帝的下文
“宫中，不止宫中，天下都缺女医。宫廷当为表率，朕欲选宫女入京师大医院学习，以为女医官，做天下人的典范。你是上佳人选，朕将你调到身边，是为让你行事方便，不叫人看轻。”
校哥儿眼神真挚，言语诚恳
“这只是朕一人所想，你若不愿，亦有他人。出宫，留宫，由你自选。”
那清澈眼神，大胆与皇帝略作对视，大概并未看出他有何狼虎之意，于是，她点了点头。
“奴婢，愿留在宫中”
辛文兰当日就以乾清宫女官身份，带着群宫女去了京师大医院。今后两头她都能进出自如，不必随伺。
所以，现在校哥儿身边除了粗使宫女，贴身的只有三人。
够用了。
雾气蒸腾，校哥儿懒洋洋的躺在浴桶中。
李清婉用丝瓜巾为他搓洗，而他头上有个小木桶，李清平在为他梳洗着头发。
被洗浴很舒适，每个时代男人的共识。校哥儿几乎要打鼾了，梦境很美。
“有蛇！”
李清婉失声尖叫
校哥儿瞬间惊醒，整个人跳将了起来，浴桶，蒸汽袅袅，什么都看不清。
“我明明摸到了，粗粗的，滑滑的”
被水花淋湿的李清婉，委屈的说着
李清平望向皇帝，发现有个突兀的长物，探头探脑，跃跃欲试。
她涨红了脸，儿时在娘亲箱柜里发现过奇怪的小盒子，里面刻着两个用各种姿势打架的小人，她懂怎么回事了。
校哥儿也懂了，赶紧坐回木桶之中。
“陛下可还安好？”
海棠带着卫兵闻讯而来
“无事。平儿，带婉儿去换件干净衣服，这里让海棠伺候着”
对面有个十三岁的孩子，衣服都湿了。叫人不忍直视，他可不是禽兽。
望着走出的姐妹两，海棠眼神复杂，论伺候人，她更拿手，毕竟是真正的贴身宫女出身
洗着洗着，校哥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你也是罪官之女吧？”
“是，奴婢不敢隐瞒”
“原先，王安公公承诺何时赦免你的家人？”
“啊？！”
海棠双手一抖，脸上一白。起身就磕了下去，瑟瑟发抖。御前卧底，那可是灭族大罪。
“朕，早就交代人去看好你的家人，他们都平安归家了。”
“奴婢……谢过陛下的大恩大德”
这声音发抖哽咽，皇帝刚杀了那么多人，她怎能不畏惧？
“起来吧，地上还湿着呢”
“奴婢……，不敢”
校哥儿轻轻一笑，走出木桶，双手扶起了对方，手感娇柔无力。
“过去的，就过去了，今后尽心尽力，别再有什么隐瞒着朕”
皇帝声音和煦，海棠终敢抬起了头，一张俏脸上泪水涟涟
这一刻的皇帝，看起来何等光明伟岸，若没那支突兀物事横在她眼前的话。
“衣服湿了，下去换吧，不必伺候了”
结果，最后，校哥儿还是积极洗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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