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帅在车内应了一声:“知道了,便去那里吧。”
车队很快抵达村子,在一处预先打点好的大宅院里停驻下来。宅院不算奢华,却也宽敞整洁,足够一行人落脚。不多时,下人们便在院中摆好了简易的膳食,桌上放着刚烤好的牛羊肉,油脂还在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旁边还有几样爽口的小菜和粗粮饼子,虽简单却也实在。
金帅与几位亲卫队长围坐在一起,边吃边商议着接下来的行程。正说着,一名亲卫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对着金帅躬身禀报:“禀王爷,刚收到城内传来的消息,咱们留在东京的人已经全部安全撤离,他们分了几路,正按计划赶往登州,沿途都有接应。”
金帅闻言,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嘴角,沉声道:“好。今夜就在这里休整一夜,让大家都养足精神。”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果决,继续吩咐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都检查一下随身物品,但凡能带的要紧东西,都仔细收拾好。明日一早,咱们弃车骑马,加快速度撤离。至于那些带不走的辎重和不必要的物件,就原地焚毁,绝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是!”亲卫领命,立刻转身去传达命令。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大宅院内偶尔传出亲卫们低声交谈的声音。金帅望着院外沉沉的夜色,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前路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而不到登州之前他必须确保每一步都稳妥无误。
几个时辰前,明兰正温言软语劝着气头上的顾廷烨,金帅已带着两名亲卫,踏着晨露往皇宫去了。朱红宫墙在初阳下泛着冷硬的光,刚进大门,那股子肃杀之气便顺着青砖缝渗了出来——廊下侍卫的甲胄泛着寒光,连呼吸都比往日沉了三分。
他何尝不知,新皇登基,赵氏皇族绝不会容他这手握重兵的“外姓王”留在肘腋之间。以他的兵力,若想脱身,夜奔千里亦无人能拦,可他终究还是来了。不为别的,只想最后送一送那位在位时待他不薄的老皇,也算全了那份君臣情分。
金帅负手闲庭信步,腰间佩剑轻叩着玉带,穿过空荡荡的白玉阶,径直走进大殿。早朝已散,殿内只剩寥寥数人,却透着山雨欲来的压迫。赵宗实高坐于龙椅之上,明黄的龙袍衬得他面色偏冷,下方左右各立着四名文臣武将,个个敛声屏气,目光如刺。
“参见官家。”金帅停下脚步,只略一颔首,礼数简慢得近乎托大,“不知官家宣本王,有何要事?”
赵宗实身子微倾,指尖叩着龙椅扶手,慢悠悠开口,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高丽王,先皇在位时,你为大宋江山开疆拓土,劳苦功高……”
“少说这些虚的。”金帅眉峰一挑,直接打断,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有事说事。”
龙椅上的赵宗实明显一愣,显然没料到他如此放肆。旁站的一位文臣立刻出列,朝金帅怒目而视:“大胆!高丽王竟敢如此对官家说话?依臣看,你这是拥兵自重,早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臣恳请官家收回高丽王的兵权,治其大不敬之罪!”
话音刚落,另外三位大臣齐刷刷出列,齐声附和:“臣附议!”
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冻成了冰,侍卫们按在刀柄上的手青筋微露,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只待龙椅上一声令下便要动武。金帅却慢悠悠扫过那几个义愤填膺的大臣,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忽然勾唇露出一抹邪魅的笑,语气轻描淡写得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就是想让我交兵权么?直说便是,犯得着君臣几个凑一块儿编戏文?”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嗤啦”一声划破了殿内虚伪的面纱。场面瞬间僵住,连梁上的灰尘都仿佛不敢落下。那几位刚还慷慨陈词的大臣脸颊涨得通红,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活像被戳破了把戏的戏子。赵宗实坐在龙椅上,耳根子也泛起热意,暗自懊恼——他们君臣几人昨夜绞尽脑汁编排的“铺垫”,原想循序渐进逼对方就范,没成想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句话就把窗户纸捅得稀碎,倒显得他们小家子气了。
他清了清嗓子,索性收起那套虚礼,沉声道:“高丽王果然爽快。朕确有此意,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交出兵权后,朕自会给你丰厚补偿。”
金帅抬眼看向他,笑意未减:“兵权自然会交,不过——得等我安全抵达封地之后。”
“不可!”赵宗实还没开口,阶下一名大臣已急得跨步出列,声色俱厉道,“禀官家,此事万万不妥!放高丽王回其封地,无异于纵虎归山,他日若起异心,我大宋江山危矣!”
“臣等附议!”其余几位大臣立刻跟上,声音叠在一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忌惮,“封地兵精粮足,高丽王若据地自重,我等如何制衡?”
龙椅上的赵宗实眉头拧成了疙瘩,大臣们的话正说到他心坎里。他望着金帅,对方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越发没底——这人手握重兵多年,若真回了封地,谁能保证他不会反戈一击?可此刻话已说到这份上,硬要强夺,怕是会逼得对方当场翻脸。殿内的气氛再次紧绷,比刚才更添了几分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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