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微露,宫墙内昨夜的风波虽未大肆传开,却也瞒不过那些在朝中深耕多年的大臣们。他们安插在宫中的眼线早已将零星消息传回,只是谁也不敢轻易声张,只在私下里暗自揣测。
很快,一则官方消息悄然传开:高丽王深夜入宫,奉旨诛杀了太医院使张茂泽。与此同时,官家因身体违和,暂停早朝。这两条消息一出来,朝堂上下虽表面平静,暗地里却已是暗流涌动,不少人都觉得此事透着几分蹊跷。
太子府内,赵宗实端坐于书房,指尖轻叩着案几,眉头微蹙。他反复琢磨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疑窦丛生。张茂泽是谁?那是从小陪在官家身边长大的人,是赵祯最信任的内侍之一,怎么会毫无征兆地被冠以罪名诛杀?这其中的缘由,未免太过牵强。
他思来想去,却始终理不出头绪。不过,这份疑惑并未在他心中停留太久。毕竟,他心里清楚,日后自己登基,朝堂上下必定要换上一批自己信得过的人,张茂泽身为前朝旧人,又深得官家信任,早晚都是要被拿下的。如今这般结局,反倒省了他一番手脚,倒也不算坏事。
眼下,对赵宗实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并非追查张茂泽的死因,而是耐心等待。他要做的,便是在这储君之位上稳住阵脚,静静耗到赵祯油尽灯枯,然后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执掌这大宋江山。
念及此,赵宗实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他端起桌上的茶盏,浅啜一口,仿佛昨夜的风波与他毫无关联,只剩下对未来的笃定与筹谋。
金府书房内,晨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华兰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早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托盘稳稳放在书桌一角,看着趴在桌上小憩的金帅,柔声问道:“官人昨夜怎么就在这歇息了?床榻都给你暖好了呢。”
金帅闻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几分倦意,他揉了揉眉心,端起碗中的热粥,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才缓缓道:“回来时已是深夜,想着你们都睡熟了,便不想再惊动,在这里对付了一夜。”
华兰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为他擦了擦嘴角,眼中满是关切:“看你这模样,定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吧?不然怎会如此匆忙召你入宫?”
金帅放下粥碗,脸上的神情沉了沉,摇了摇头道:“官家旧疾又犯了,夜里神志不清,竟说曹皇后与张苑使联手谋逆,闹得宫里鸡飞狗跳。”
“啊?这怎么可能!”华兰闻言,不由得惊呼一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圣人向来端庄持重,张苑使又是官家身边最亲近的人,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事出反常,其中原委一时也说不清楚。”金帅叹了口气,语气凝重起来,“我已悄悄把张苑使接出了宫,对外只谎称他已被诛杀,暂时稳住了局面。但官家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新老权力交替之际,京城必定风波暗涌,恐有大乱。咱们留在这儿太过危险,还是尽快回封地为好。”
他顿了顿,看向华兰,眼中带着一丝担忧,却也透着决断:“只是眼下正是非常时期,我身为官家近臣,又是手握兵权的王爷,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稍有反常便会引人猜忌,实在不能亲自安排撤离。所以,秘密撤离的重任,只能交给娘子了。农庄那边有早就备好的暗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东京。”
华兰听着,心一下子揪紧了,她紧紧攥着帕子,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官人,咱们向来和太子不对付,一旦他真的继位,又岂能容得下咱们?我们都走了,留你一人在这是非之地,岂不是更危险?”
金帅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反倒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呵呵,放心吧。你们不在京城,我便没了后顾之忧,行事也能更放开手脚。他若识趣便罢,要是真敢对我动什么歪心思,那龙椅的位置,他也未必坐得稳当。”他的话语不重,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仿佛早已将前路的凶险盘算妥当。
华兰望着他沉稳的侧脸,心中虽仍有不安,却也渐渐安定下来。她知道金帅从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既然他如此说,必有应对之法。当下便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官人放心,我和姐妹们定会安排好一切,带着孩子们平安抵达封地,等你来与我们汇合。”
华兰动作很快,他先是着急众姐妹开始商议解决办法,很快众女开始分工合作,利用障眼法开始秘密撤离工作,金帅则开始停止所有对外军事行动,命军队原地驻守所属区域,任何军事行动只能在自己所属防区行动,否则军法从事。
这日,太子府书房内静谧无声,只有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青烟在空气中缓缓飘散。赵硕快步走进来,对着正临窗沉思的赵宗实躬身禀报:“爹爹,顾廷烨已按吩咐,在京城二十里外的一处僻静村子藏妥了,四周都安排了人手盯着,绝不会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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