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沙，停了。
头顶之上，是万里无云的蓝。
沈子涓被玉英拉到了球馆。
玉英是昨天下午回京城的，一落地就给师爷打电话了。
本来说要一起去喝酒，但昨天风沙太大，不合适。所以今天约了师爷和明星一起打羽毛球。
程墨昨晚上回了尚城，自然无缘这次球会。许偌苒倒是跟了过来，她需要和三位舍友们搞好关系，以方便及时获取程墨的信息。
为此，师爷感到很开心。有了唐蕾的前车之鉴，像沈子涓那么高等级的美女，他是不敢奢望了。
虽然玉英比自己大几岁，但也不是不可以。他发现，只要程墨不在，他就是全场最帅的仔。
什么，你说，明星帅一点？这点小细节，师爷不会在意的。
他也没注意，玉英看着明星时，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是呀！玉英只比明星大几岁而已，又不是不可以……
男孩子呀，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
程墨回到尚城，趁着周末的时间，去找了一趟赵熙。
终于，赵熙在电话中，终于看见了自己那个“消失”了大半年的弟弟赵晟晟。
因为毒品的关系，赵晟晟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但从视频的画面的背景中看，他住的地方应该不错，干净整洁，还有阳光落在房间的白墙壁上。
两姐弟聊了一会，程墨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机。
赵晟晟的戒断反应快要开始，还是不要让赵熙看见为好。
“顾总，你说，我是该谢你还是该恨你。”赵熙不是没想过把赵晟晟救出来，只是她力量不足，就算已经是顾琳最信任的秘书，她都不曾向顾琳透露过分毫。
这段时间以来，她只是按照电话那人的指示，每天汇报顾琳的动向。然后，电话那头的人便会给她看赵晟晟还活着的证明。
本质上，程墨做的，和之前的人，并无区别。
“你怎么想，无所谓。只要你帮我达成目的，我便还你一个健康的弟弟。”程墨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痞笑道。
“说真的，你和顾琳说话的神态一模一样。”赵熙把一杯温的柠檬水放到程墨面前。
程墨垂眸瞥了一眼，打算让它安静地待在茶几上。
“上次时间太紧，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程墨盯着赵熙眼睛，轻松道。
回想起上次的场景，赵熙随即感觉到呼吸急促了些：“顾总你直说便是，今天我身上没有带窃听设备。”
“你帮那人做事多久了，又是如何确定他是顾家人？”程墨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
“大概是顾琳失踪前的半个月吧，他们把我弟弟绑了。要是一开始，我找顾琳帮忙，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当时，我弟弟那时候已经du博成瘾，快把我留给他的积蓄都输光了。
按照顾琳的性格，她一旦知道，虽然不会将我辞退，但肯定会把我打发到其他边缘部门。
其实都怪我自己贪心，一开始就不应该留恋这个职位的。”赵熙自嘲完，继续开口道：“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是顾家人？
因为我曾经见过那人！
顾总你不知道，其实顾家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
他们有专门一个的部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四处收集孤儿，并对他们安排专门的训练，将他们培养成各种各样的“工具”。
前几年，顾家内斗进入白热化，而这个特殊的部门也成了顾家各势力的争夺对象。
其中，顾琳拿到了最重要的情报线，也就是现在白岗财团的情报部门。
这为顾琳的胜出提供了极大的助力。
但除了情报这条线外，顾家还培养了不少用来“解决问题”的暗子，这些人不怕死，或者，被教导出来的目的，就是为顾家而牺牲。
他们根本不存在法律和道德标准，
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他们就能赴汤蹈火。
而之前绑架我弟弟的，应该就是这一群暗子中的一人。”
程墨装出略微惊讶的表情。
不管赵熙怎么想，他都必须这样装，为了保持神秘感。
对于“工具”程墨当然是清楚的，罗枫、罗清雪、以前的柳棠，就是顾琳父亲暗中培养出来的“工具”，甚至连顾琳都不清楚这三人的“工具”身份。
在程墨的引导下罗枫、罗清雪已经开始往正常人方向转变，但对他的崇拜，却依旧无比坚定。而柳棠也就是唐沐颜，看似越来越正常，但实际上却愈发让程墨感到头痛。她好用是好用，但程墨总觉得她看自己眼神不对劲。
“那，这些暗子，背后的主人，你觉得是谁？”程墨问。
赵熙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那人的年纪应该不小，绝对不是顾琳或者顾青煌。”赵熙肯定道。
“那个老怪物，果然藏得不错，有意思！”程墨的坏笑中带着几分自信，仿佛下一刻就能战胜对手一般。
“顾总，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赵熙换了一个坐姿，问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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