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话被一旁站着的远哥听去了，他拍了拍德子的肩膀，宽慰道：
“德子，习惯就好了。”
德子：……
顾晚晚和秦峰两人来到饮料厂时，门口已经排了不少进货的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迟迟没有让人进来拉货。
“今天能不能放货了？这都几点了？”
“是啊，平时这个点都拉回去了。”
“能不能快点啊。”
不少人已经等得失去了耐心，冲着大门里面喊，可大门依然紧闭。
这时有人劝道：“别喊了，喊也没用，等着吧，还能咋办。”
店里的饮料一直是德子来进货的，秦峰和顾晚晚还是第一次来。
看见门口这么多人，还是有点吃惊。
旁边一个四十来岁，穿着跨栏背心的男人，叼着一根牙签，坐在三轮车上，打量着秦峰和顾晚晚。
“呦，小伙子新来的？带这么漂亮的对象过来进饮料？要我说啊，你们就别等了。”
秦峰假装什么都不懂，问道：“大哥，都是来上货的，怎么就叫我们不要等了？”
“我啊，看你们是新来的，告诉你们这里面的道道。每天厂里的货先发给百货商店和供销社，最后剩点，先给关系户，要是还有，才能给你们。”
“那这么说，大哥，你有关系了？”
背心男将牙签吐到地上，朝秦峰摆了摆手，让对方靠近。
“兄弟，我就是看你实在，跟你说实话，我要是没点关系，能在这里傻等吗？”
秦峰本想着去门卫室，把赵宁找出来，但听见男人这话，打算继续听听。
“哦？那大哥有什么关系啊？”
背心男白了秦峰一眼，“什么关系，我不能告诉你，但哥哥我能拿到货，你要不要？”
“多少钱？”
“两毛一瓶，一箱四块。”
秦峰和顾晚晚听出来，这就是个二道贩子。
饮料的出厂价才一毛四一瓶，外面平时卖也就是两毛左右一瓶。
进货价和零售价一样了，要是真有人从背心男这里进货，那就是傻子。
秦峰摆摆手，“这也太贵了，大哥，还是算了吧。”
背心男见两个年轻人不上钩，很是不满，
“小兄弟，我看你人不错，才想帮帮你，你还觉得贵，你知不知道进货有多难？”
“这个，还真不知道。”
“这样，我给你一毛九一瓶，算是交个朋友。”
秦峰没搭理，拉着媳妇就要走，“不用了，我不需要朋友。”
“嘿，小子，给你脸不要脸，你也不打听打听，不通过我，你肯定进不了货！”
“我要是能呢？”秦峰笑道。
“那我叫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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