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立刻进西蜀。”
鲁肃知道周瑜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周瑜走永安西进巴蜀,一路无话到了成都。
商队交接完毕,周瑜安排二女在周记商号住下,当夜与月霜月华同榻而眠,说不尽风流韵事,道不完枕边佳话,二女也是各有动人之处,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天,周瑜将二女留在周记,重新装扮一下,摇身一变成为个中年商贾,带着手下开始在成都大大方方活动,江东西蜀没有战事,商业活动大大增加,尤其是蜀锦,正是周记大批采购的主要商品,而蜀锦由于诸葛亮主要是采用官府营销,所以周瑜第一个拜见的就是负责蜀锦的官员张表张伯达。
张表是张松之后,此时在成都为锦官,周瑜作为周记代表,前来拜望也是正当理由,张表为人阔达,待人有礼,初次接触给周瑜的感觉非常好,同时也证明了蜀汉在刘备诸葛亮治理下官员十分清廉,周瑜将准备好的礼单呈上也被他严词拒绝,这反而让周瑜心生敬佩。正要告辞张表,却有一员武将来找张表,周瑜只得赶紧告辞,却听从人道,来人是糜芳,周瑜暗自留意,从张表处出来后,没有立刻回周记,而是等在张表门外不远处。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糜芳气呼呼从张表那里出来,边上马边嘴里道:“一个小小锦官,竟然敢拒绝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走!”
刚要走,正碰到周瑜的车挡在路上,刚要出声呵斥,锦衣华服的周瑜从车上下来,边拱手边笑道:“哎呀,前面莫不是糜芳将军吗?”
糜芳自刘备在西蜀建国以来,便逐渐被边缘化,他和哥哥糜竺原是徐州富商,为了跟随刘备创立大业,将家财散尽就是为了能够将来图一个高官显贵,甚至将妹妹嫁给刘备,但糜夫人在长坂坡以身殉国,糜芳又没有什么大功于西蜀,论功行赏的情况下,反而没有得到高升,如今只一个绵阳将军,根本上不得台面。这次借机回成都,想要通过锦官揽点蜀锦的销售,也想通过做生意恢复一些钱财,重现糜家当日气象,没想到这张表一点面子不给,一点蜀锦不给自己销售,所以这才与张表大吵一架,忿忿而出。
此时,糜芳见周瑜一表人才,衣着华贵,一看就是成功商贾模样,不由得感觉亲近,但自己现在怎么也是个将军,于是矜持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本将军去路?”
“小人牛二,区区周记掌柜。”
“哦?可是那遍布华夏的周记?”
“小可不才,正是。”
“原来是牛老板,失敬失敬。”糜芳当然知道周记,这买卖能做到周记这个样子的,华夏仅此一家,实在是惊人。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周瑜不卑不亢道。
“好吧,反正也无甚要事。”
在食为天坐下后,周瑜禀退众随从,与糜芳边吃边谈,周瑜一再恭维糜芳兄弟当年乃徐州大商,实为天下商贾典范,糜芳也是被夸的飘飘然,谈吐间也感觉回到了最初为商的风采,侃侃而谈,对商业也颇有见地。周瑜更是打蛇随棍上,两人言语甚欢。
周瑜拿出一块美玉让对珠宝非常有心得的糜芳帮忙看看,糜芳接过美玉,“哦,这是先秦的玉器,乃取自和田,秦玉作坊寡妇清的出品,天下存量不多,无一不是精品,可惜仅有一块,这玉原本是一对。”
周瑜立刻惊讶:“将军果然是行家,真是还有一块,只不过我出来匆忙并未携带。”
“要是一对那就另当别论,价值至少黄金百两啊。”
“将军若喜欢,明日就送到将军府上便是。像我这样与金钱打交道久了的人,哪里配享这稀罕物,凭白暴殄天物。”
“这可不行,我哪能夺人之美,还是牛老板留着吧。”
周瑜将美玉放在糜芳手里:“宝剑赠烈士,红粉配佳人。好的东西就应该在识货的人手里,如若将军拿牛二当个朋友,那就笑纳吧。”
糜芳只得收了,拜谢道:“改日必登门道谢。”
周瑜叹道:“可惜将军不愿意从商,不然周记的珠宝生意与将军同做,岂有不赚钱的道理。”
糜芳惊讶道:“您是说周记珠宝打算在我巴蜀之地经营?”
周瑜点头:“实在是不敢轻易做,这里毕竟远离江东,我们又没有什么靠山,珠宝玉器金银的生意数目巨大,一旦被劫掠或者抢占,损失是无法承受的,实不相瞒,洛阳我们是有根基的,所以经营的还算顺风顺水,可是成都这里没有根呐。”
糜芳哪里听不出这话外之音。可是直接答应又感觉有失体面。
周瑜看出糜芳内心矛盾,立刻道:“将军不必亲自参与,我们可以给将军一半的利润,我们就有很大赚头,只需将军能够确保在巴蜀的安全。”
糜芳借酒劲盖脸,厚着脸皮道:“那我就财黑了,虽然你们付出了一半利润,但我绝对可保周记在巴蜀的绝对安全!”
周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马上安排歌舞,与糜芳痛饮起来,至夜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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