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有人发现13楼门口挂了牌，成了现代版的青楼。
苗茉茉穿着暴露的衣裳，脸上画着烟熏妆，招呼着每一个路过的潜在客人：“哥，进来瞧瞧啊，清纯的女大学生。”
“姐，进来看看呗，黑皮体育老师。”
“哥，你不喜欢女学生的话，体育老师也行，前后随你的意。”
末世之中，人人都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在压力骤增的情况下，13楼的生意很不错，一次只要五条丑鱼，就能享受年轻鲜嫩的女学生。
当然，体育老师也行。
……
自打13楼不管不顾之后，苗茉茉就总是找机会在18楼附近徘徊。
杭元昭好几次从摄像头里看到了她，可只要对方不对他的防盗门下手，他无所谓对方转悠。
更懒得琢磨对方的目的。
有那个功夫，他还不如用意念在空间拔毛。
鸡毛，鸭毛，鹅毛。
烤鸡，烤鸭，炖大鹅。
总之，空间的肉食储备大大增加。
在新的可食用变态物种出现前，这些就是他的食物来源。
-
天上的雨变小了，太阳也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得出这一结论的幸存者无不欢呼起来，太阳出现就意味着有停雨的情况，那么积水再深，总也有退却的时候。
为了庆祝末世即将结束，楼下的应胖子盘算着弄个鱼肉火锅乐呵乐呵，便邀请了杭元昭。
杭元昭看着他高兴的样子，也没说什么扫兴的话。
他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疯狂处理的物资，便找出在餐饮店收的真空封口机，将烤鸭在2号种植区晃了两秒钟就迅速拿出来，封口好之后，便揣进背包打算带下楼。
应胖子见到他拿的东西后，口水都快下来了：“这种正经又美味的肉食，我是多久没享受过了？”
不是丑鱼就是零食。
哪里比得上正经的饭菜啊！
杭元昭笑笑：“那你总不至于真的叫我只吃鱼吧？”
“那不能够，我又不是骗饭来的。”应胖子摆摆手：“最近太阳出来，雨水逐渐变小，我听人说有人在甬江那边的体育场弄了个集市，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那边的人只要黄金来换，乱世黄金的道理他懂，所以手上也留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杭元昭空间不缺物资，可他不能在外人眼里留下一个什么都不做，物资却用不尽的印象。
夹了一筷子切片的水晶肘子，杭元昭开口问：“你打算买多少？”
金子这玩意儿他是真的没有了，都吸光了。
看来回头去了市场，得看看市面上流通的粮食都是什么成色，他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做旧。
先看看应胖子是什么打算。
应胖子说：“能多买就多买，雨看着是小了，可什么时候停也不知道，家里的这些东西也不顶饱，我主要想弄点主食。”
杭元昭动手将烤鸭撕了开来，透过锅子的水气看他：“粮食保存好了不会坏，顶多就是难吃，可这积水一时半会儿的没那么快退走，物资还是要尽量的收集。”
应胖子听得心里一跳，可也抓不住那一丝感觉是什么。
“你说得有道理，粮食总归吃不死人。”
“还有燃料，水电停了，外面的雨水要是没了，干净的饮水是个大问题，还有保暖和熟食，都需要燃料。”
杭元昭一边吃一边做足了讨论的姿态。
这些没什么不能说的，经历过这段混乱时期的人，未雨绸缪才是常态。
应胖子叹气：“这些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可该死的燃料哪里去找啊！”
舀了一大碗鱼汤喝了下去，应胖子浑身暖乎乎的起劲儿：“咱们琢磨琢磨附近的生活广场和公园？景观树不少，就算泡湿了，晾晾也能用。”
结果俩人还没商量好出行的时间，官方就敲锣打鼓的通知各处，并安装了广播设备，说向民间收集丑鱼，并鼓励大家多吃丑鱼，能提高身体素质的上限。
俗称：体质进化。
杭元昭听到这个消息后，知道机会来了。
丑鱼这东西他多得很，自己现在用不着，且对小黑也没了太大的作用，他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带着丑鱼出去交换黄金和珠宝。
反正进化的消息一出，丑鱼迅速涨价，那些手里有收藏的人对比起这些东西，肯定更热衷于身体的进化。
又能收集空间升级的资源，又能带着物资回去遮掩食物来源。
两全其美。
***
另一头。
听说官方在用粗粮换取丑鱼，外出打探消息的宋亚欣急忙回了一家暂居的市图书馆。
他们一家在别墅区不能住的时候就去了官方基地，可这种一看就没什么用的人，基地压根就不要。
没办法，他们只能去官方简单设立的避难点居住——市图书馆就是距离他们最近的避难点。
原本他们都打算好了去日湖风韵碰碰运气，可不凑巧的是，丑鱼出现了。
这东西吃物资，吃人，只要能咬，就没有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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