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零食让霍靳洲给我买就好了啊。”糯糯蹲在他身边看他，想着逗逗他。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帮叔叔撕掉那个黄纸就可以了，你爸爸妈妈不让你干的事情，我都可以让你干。”霍靳霆继续诱哄她。
糯糯歪着头思考这个问题。
渣爹和妈咪不让她干的事情……好像没有。
坏天道不让她干的事情比较多。
“我想……杀人。”糯糯用鬼小孩的语气说话。
霍靳霆先是一愣，然后笑起来，随即发现自己笑得有点大声赶紧压低声音。
“不愧是我们霍家的种啊，有这个基因，好样的！”
“？”真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霍靳霆继续说，“你一会跟我一起走，我带你去杀人，杀多少都无所谓。”
“可是……我只想杀你啊。”懵懂稚嫩的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将霍靳霆给惊到了。
“杀，杀我？为什么？”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孩子怕不是恶魔吧？
糯糯没有继续和他扯这个，而是问，“你是怎么染上的鬼气？”明明是个活人，却有这么重的鬼气，一定和鬼修有关，他一定知道鬼修在哪里。
“什么鬼气？我不知道！”霍靳霆摇头，然后装死。
然后糯糯的手却忽然放到了他的头上。
他当即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刺痛，差点叫出声。
糯糯的另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他的记忆就这样出现在了那个圈里。
“你可以不说，但你的记忆里，每出现一个被你伤害过的人，我就会在你身上划一刀，会划多少刀，就看你自己的了。”
霍靳霆露出惊恐的神情。
她是谁？
为什么她还能提取记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出现在了空中，就好像是放电影一样。
“糯糯，你别看。”小冥王小声说。
这个人渣的记忆画面太黄太暴力。
“我给你数。”
糯糯手中的灵力化作了刀刃划向了霍靳霆，她看都没看，只是抬手随便一划，但霍靳霆痛的要死，全身忍不住弓着，冷汗直冒。
他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大嘴巴无声地喊着。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
“别，别划了，我说，我说！”他痛的气游若丝，但由于他有鬼气护体，所以不会痛死，也不会痛晕过去。
糯糯停下来。
“是鬼修，鬼修跟我签了契约。”他脸上全都是冷汗，一边抖一边说。
“他现在在哪里？”
“去找我爸了。”
“除了鬼修，你还见到过别人吗？”糯糯最在意的是这个点，她觉得鬼修只是放出来做事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很强大的东西存在。
霍靳霆摇头。
他太痛了，一直介于晕和不晕之间。
明明他被划了那么多刀，却没有血流出来，他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肯定是废了，已经变成一条都是裂痕的茄子了吧。
他怎么都没想到所谓的在他身上划一刀居然是划在那里。
这真的是一个小孩？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跟着他还做过什么？”糯糯继续问。
“他让我去找那种刚断气的尸体，或者让我杀人。”霍靳霆继续说，“他还带我去了一处郊外的房子。”
他将郊外的房子描述出来，几乎将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和鬼修结过契约的人是没办法用真话符的，提取记忆也是不完整的，只能通过他的嘴说出来。
好在鬼修没有在他的身上放禁制，可见鬼修很看重他，需要他做很多事情，舍不得他爆掉。
“现在怎么处理他？”小冥王问。
他担心糯糯会气不过杀了他，就算他此时沾染了鬼气，糯糯也不能直接出手杀他。
“我也和他结契。”
“啊？你和他结契？”小冥王有些不爽，“他配吗？”
一想到这么个脏东西要和糯糯结契，他不太高兴。
“放心吧，就结那种最低端的，随时都可以丢弃他的那种，将他当做一只老鼠人就好了。”
老鼠人？好小众的称呼！
糯糯和霍靳霆缔结的契约是属于霍靳霆做的事情她都能知道，并且还能操控他的生死，而且可以被鬼修发现，一旦鬼修发现杀了霍靳霆，那就和她无关了，反正不是她杀的。
成功后，她就撕掉了黄符溜回到房间去睡觉了。
**
夜风呼呼地吹，一处高楼大厦的顶楼。
一个小女孩正跪在地上求饶。
“叔叔，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那是最后一次！”
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麦麦。
她面前站着的人，是一身白衣的白至。
他看着她，脸上露出温柔且迷人的笑容。
“你是故意推她的对吗？”他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她感觉好像有一条毒蛇在自己的脸上爬着。
“对，我是故意的，因为我觉得只要她死了，你就会对我好，只对我一个人好。”朱麦麦哭的不行，哭的打嗝。
“哭起来真丑。”
他轻叹一声。
朱麦麦立刻不哭了，抬手擦掉眼泪。
下一秒！
她整个人腾空从顶楼摔了下去，在空中急速坠落。
但在即将坠落地面的时候她的身体停住了，而她已经被吓晕过去了，不过白至打了一个响指，她又重新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吓得哇哇乱叫。
“坠落的感觉，不错吗？”白至虚空而立停在她的身侧。
“叔叔，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伤害她了！”她是真的怕了。
这一次她切切实实知道了宋糯糯在白纸心里的地位了。
“是吗？你之前也这么说，但还是犯错了，所以这次得好好惩罚你！”
朱麦麦体验了惊心动魄，甚至是濒死的感觉，这种滋味太难受了，她再怎么样还是个孩子。
她尿裤子了。
哭的声音沙哑。
白至擦掉她的眼泪将她抱起来带回家。
看着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样子。
他有些不解地喃喃自语：“明明是她的一缕残魂投胎的，怎么会差别这么大呢？”
“白至，你什么时候才会收手？”玄苍的声音忽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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