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涛把手中的锤子敲得叮当响：“第一句话就不老实，我看也没有问你的必要，还是直接处理了吧。”
“…不…不要，我说，我说。”
姚凤兰声音带着巨大的惊恐：“…你…你们是不是小暖的人，我要见小暖，我有重要的事要与小暖说。”
吴明涛询问的看了眼江暖。
江暖摆了摆手，示意吴明涛继续。
吴明涛“嗤笑”一声：“什么小暖？我们不认识，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我们请你来的目的。”
姚凤兰闻言心中怕的要死，却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江川从洛城回来就质问他，大哥江海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她心里大为震惊，自以为瞒天过海了那么多年，没想到在江海死后，这件事被翻了出来。
既然小暖等人知道了此事，肯定会想办法查清楚，她这些日子过得战战兢兢，没想到还是被人捉住了询问。
她觉得今天这事与小暖脱不了干系，若是她咬死不认，这些人难道还真害了她不成。
姚凤兰拿定主意，脸上的惊恐又加深了几分，说话开始颠三倒四起来：“那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一个老婆子，哪有又知道什么大事。”
“我还有一个孙女和一个孙子，你们若是想知道江家的事，把他们找来就是。”
“若是为了钱就去找江暖，她嫁的是洛城首富，有的是钱。”
“若是为了百水食业就去找江知文，我一个老婆子，真的什么用都没有。”
吴明涛把手中的锤子，轻轻在姚凤兰腿上敲打，陡然拔高了音调：“别给我装傻充愣，既然你想不起来，不肯说，那我便给你提个醒。”
“五十二年前，海城医院妇产科，你和你姐姐干了什么事，要不要我替你想一想。”
随着吴明涛的话音落下，锤子也不轻不重落在姚凤兰腿上。
吴明涛力度掌握的很好，既没有让骨头受到伤害，又让姚凤兰疼的直打哆嗦。
姚凤兰闭口不言，选择默默忍受。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吴明涛加重手上的力度，锤子重重落在姚凤兰腿上。
江暖不忍直视，默默调转了视线。
这次疼痛异常，姚凤兰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不肯说，那这只腿就别想要了，还是直接敲碎来的干净利落。”
“…不…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姚凤兰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声音带上了惊恐：“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事而来，我告诉你们便是。”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姚凤兰这次是真的感受到绝望了，觉得她刚刚的判断失误，绑她来的这些人或许真不是小暖的人。
小暖心思纯善，虽然对她有怨恨，但绝不会打她。
姚凤兰这次不仅是身体，连声音都带着丝颤抖。
“五十二年前，我有了身孕，因为是第一胎，什么都不太懂，快到分娩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感觉不到孩子的动静。”
“我着急忙慌赶到医院，去找我姐姐，我姐姐却告诉我，我来的太迟，孩子已经胎死腹中。”
“我怕江自强知道后责怪于我，便哭着求姐姐帮帮我，我不能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我姐姐当时什么话也没说，给我服了引产的药，我在产房疼了一天一夜，才把腹中的死胎生了出来。”
“我姐姐看都没让我看上一眼，就把孩子抱走了。”
“当天夜里，我姐姐突然抱了一个健康的孩子放在我身边，说这便是我的孩子。”
“我怕事情有变，当天夜里抱着孩子便回了家。”
“这个孩子便是我的大儿子，江海。他不是我生的，是我姐姐从医院抱来给我的。”
江暖手紧握成拳，双眼死死盯着地上的姚凤兰，没想到她们竟然如此大胆，当真用死婴替换了别人家健康的孩子。
江暖想冲上去质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换了别人的孩子，还不好好对待，让父亲小时候受尽了磨难。
陆宴池把双眼通红的江暖拦下，紧紧揽在怀里，用眼神示意吴明涛继续。
“你姐姐把孩子抱给你，都和你说了什么？”
吴明涛又问姚凤兰。
姚凤兰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在医院，姐姐什么都没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江海的身份不一般，我姐姐和整个妇产科的工作人员，都因此丢了工作。”
“事情闹的如此之大，我姐姐和我，就更不敢让别人发现此事了。”
说到这，姚凤兰自嘲一笑，没想到，我瞒了几十年，江海都去世多年，还是被你们找来了。
姚凤兰语气中有不解：“我已经按姐姐的吩咐，从未让江海去过京市，也没有大力培养江海，你们又是如何发现的。”
“京市”。
江暖和陆宴池对视一眼，瞬间坐直了身体。
总算知道了确切的城市，这次盘问姚凤兰，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既然知道我们是从京市来的，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讲出来，免得一会还要再让你受苦。”
吴明涛阴恻恻的威胁道。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姚凤兰大哭出声：“我落到你们手里，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成。”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当年姐姐只告诉我不要让江海出人头地，也不要让他去京市，其它的怕夜长梦多，我姐姐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姚凤兰觉得她今天在劫难逃，哭的伤心欲绝。
既然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江暖便不再掩藏身份，走到姚凤兰身边，把她的眼罩摘了下来。
“奶奶，你把我爸害的好苦啊！”
姚凤兰乍然眼前一亮，又听到江暖的声音，心中惊惧交加。
看到自己身在江家别墅的书房，陆宴池和吴明涛都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姚凤兰这才知道上了当，哭着向江暖求情：“小暖，小暖，是奶奶对不住你爸，你看在奶奶抚养你爸多年的份上，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饶了你。”
江暖看姚凤兰的目光再没有之前的怨恨，更多的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目光。
“你做了错事，自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江暖不再理会地上的姚凤兰，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详细了解过情况后，立了案，姚凤兰作为犯罪嫌疑人，直接被关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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