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和战铭城给赵永年送来一个孩子。
这差点让赵永年当场破防。
等战铭城说是别人丢掉的孩子，暂时放他这儿。
赵永年深吸了几口，一副自己很命苦的模样，“这孩子我先抱回我家，你们想干嘛干嘛去。记得在我下班前，接走孩子。”
赵永年可不想，年都过不好，帮别人养孩子。
虞晚晚立刻点头，“没问题！”
要不是她没有带孩子的实战经验，虞晚晚肯定自己带了。
孩子被赵永年抱到隔壁公安局家属院。
赵永年媳妇儿对于自己男人抱回来的孩子，刚要询问，赵永年就主动坦白。
不是他在外面的孩子，赵永年媳妇儿乐呵呵的接过孩子，又让老公回去上班了。
战铭城又去了张勇家附近。
虞晚晚不想跟着去拖后腿，就去新华书店，买几本书。
拿回家看看，打发时间也好。
战铭城在对张勇家的邻居询问过后，几乎每个人都肯定的说张母手上抱着的孩子，就是他们张家的。
有那么一刻，战铭城都有些相信，是不是自己将张勇想的太坏了。
直到战铭城在街角，遇上盯着茶叶蛋摊子，直流口水的外甥女张娟。
即便广市的冬天不冷，但娟娟穿着依旧单薄，一双旧布鞋，样子又丑，又旧。
张勇他们两口子，自从战月英怀了孩子，就三天两头的将娟娟送去张勇舅舅家。
好不容易等战月英生了孩子，人是接回来了，张勇他们也不管。
平时吃饭，张母就嚷嚷着女孩儿不能吃太多，要是胖了，将来没人要。
这就导致娟娟每天在家都没吃饱过。
就在娟娟对着茶叶蛋，差点忍不住要伸手的时候，战铭城的冲摊主开口，“老板，三个茶叶蛋。”
听到熟悉的声音，娟娟一转身，见到了战铭城。
“舅舅——”娟娟又惊又喜。
战铭城冲娟娟点头，付了钱，将三个茶叶蛋递给娟娟，“吃吧。”
娟娟也顾不得其他，接过油纸包着的茶叶蛋，狼吞虎咽就往嘴里塞。
鸡蛋本来就有些噎人，加上小孩子嗓子眼太细，娟娟差点噎到。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舍不得将鸡蛋吐出来。
最后鸡蛋吃完，一张小脸也被憋得通红。
她不敢看战铭城，只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战铭城只好安慰她，“没事，舅舅吃鸡蛋，也经常噎着！你要不要喝点水？”
娟娟一听战铭城也噎到过，瞬间不觉得难为情了。
对面战铭城的询问，她点点头，“要。”
战铭城只好带她在附近的居民家里讨了一口水喝。
“舅舅，你怎么回来了？”吃了三个茶叶蛋，娟娟不饿了，喝了水，也不觉得噎了，也有力气说话了。
战铭城前两天其实才去了张家，今天也去了，只不过那时候娟娟不在家。
“回来过年。”战铭城言简意赅的回答。
“舅舅，我……”
“先去商场。”
到底是自己的亲外甥，虽然战铭城时常不在家，但在他印象中，娟娟就是个很听话懂事的小姑娘。
作为舅舅，战铭城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像现在这样。
他带娟娟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两套衣服，又买了双暖和的鞋子。
当战铭城要扔掉娟娟的旧衣服时，小姑娘懂事的让战铭城别扔，“舅舅，那衣服开春了，还能穿。”
战铭城心下一痛。
却是想起了当初自己三个孩子。
那会儿，他的注意力，全在工作上。
加上不想回那个家，直接将三个孩子送去让别人照顾，结果孩子吃了那么多苦，他都没有发现。
即便现在三小只似乎忘记了那段不好的回忆。
但他作为父亲，怎么可能忘得掉？
战铭城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娟娟，那些衣服不合适就不穿了。舅舅给买新的。”
娟娟摇头，抱着自己的衣裳不肯撒手，“还是不了，我留着吧！”
“舅舅，你回来，怎么没看到舅妈？”
十岁的孩子了，即便在家过得不好，但还是对周遭的一切都好奇。
战铭城薄唇抿了抿，嘴角咧开一点弧度，“想见吗？”
“想见。”
“走，带你去见见！”
战铭城带娟娟去新华书店。
虞晚晚正好挑了几本小说，还有小孩儿也能看的连环画，以及一些文具。
比如铅笔和笔记本之类的，在付账。
突然听见一道悦耳的小女孩儿声音。
“舅妈——”
虞晚晚没当回事，从包里拿了钱，付了钱。
就在她付完钱，打算在柜台上拿自己的东西时，她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
一转身，就对上一个陌生小姑娘期待和憧憬的脸。
小姑娘看着虞晚晚，眼底满满都是惊讶，甚至脱口而出，“哇，舅妈，你好漂亮。”
虞晚晚半弯着腰，视线和眼前的小姑娘齐平，刚要说自己不是她舅妈，就听见战铭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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