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夏太后不禁浑身一颤,瞳孔骤然缩紧,心中暗自思忖着各种可能性。
她眉头紧皱,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然后开始在内殿之中焦急的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承载着忧虑和不安。夏太后的思绪愈发纷乱如麻,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从这一团乱麻中理出一条清晰的线索。
不多时,一个大胆而惊人的猜测渐渐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与此同时,在咸阳城繁华热闹的街头,一家酒肆里正上演着另一幕场景。只见那掌柜的满脸笑容,殷勤的迎着一名寺人,寺人手中提着一只木桶。
“这是魏柔夫人需要的膳食,请过目。”
“喏,我这就去准备。”
掌柜的连忙伸手接过木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然后顺势接过木桶,缓缓朝着厨房走去。
进入厨房后,掌柜将木桶放在地上打开木桶盖子。他先把里面摆放的餐具一一取出,放置在一旁。
在木桶的最下层,赫然还有一个夹层!
打开后,只见藏有一块布匹,他迅速取出拿在手中,然后迫不及待的低头阅读起来。
随着目光在布匹上移动,掌柜脸上的表情时而紧张,时而释然。
当看完最后一行字时,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如今各个宫内都在筹备更换一批膳房的人员,正是趁机安插眼线的好时机。只是……”
说到这里,他微微皱起眉头,流露出些许担忧之色,“赢子楚与两位太后之间看似依旧和睦,尚未产生明显的嫌隙,而且也没能成功毒死嬴政,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话音未落,掌柜便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布匹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瞬间,火苗舔舐着布匹,很快将其化为灰烬。
.........
秦宅。
秦臻阴沉的抱着枫林的身躯缓缓走进大门。
月浔见到此情此景,不禁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先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浔声音颤抖的问道,充满了震惊和悲痛。
秦臻深吸一口气:"枫林遭人毒害了。月浔,寻一个棺椁来,先将枫林好好安葬。"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
"喏!"
月浔连忙应声,悲伤的看了一眼枫林,回忆起他平日里总是面带笑容、性格开朗的模样,与府中的每个人相处得都十分融洽。月浔曾经还认为,秦臻或许会让枫林留下来,与自己一同担任府邸的家宰。
"月浔,你可知枫林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亲人在世?" 秦臻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眉头紧蹙的询问道。
听到这话,月浔稍稍停顿了一下,努力思索片刻后方才答道:"先生,据我所知,枫林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他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双双死于战乱之中。"
秦臻听后长叹一声:"唉,真是个命运多舛的苦命孩子啊。"
说罢,他吩咐下人处理好枫林的后事。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秦臻依旧静静坐在那张石凳之上,手中握着一根树枝,心不在焉地在地面上胡乱比划着,脑海中则不停地推算究竟是谁想要加害于嬴政。
首先,要说这最大的嫌疑人,那无疑便是韩姬了!
毕竟,她可是此次事件中的直接获益者。无论换成谁来分析,头一个被怀疑到的人必定是韩姬,她有着足够的动机去策划这样一场阴谋。
其二,则要数阳泉君芈宸了。
秦臻之所以将他列为嫌疑者之一,原因在于他曾经阻挠嬴政进入咸阳城。想来,他心中定是惧怕嬴政最终登上大位后对其展开报复。如此一来,为保自身周全而出此下策也是存在一定可能性的。
其三,秦臻想到了嬴傒。
倘若嬴政遭遇不测,那么嬴傒自然而然便会成为受益人。
赢子楚现今仅有两个儿子。万一这俩儿子皆死去,而后赢子楚又不巧发生点什么意外状况,身为赢柱长子的嬴傒势必能够获得宗室们的一致拥戴,从而顺理成章的继任下一任秦王之位。秦臻与嬴傒可是打过不少交道,此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行事沉稳老练,若他果真怀有这般心思,精心谋划个十年八载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倒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至于那华阳太后,秦臻压根儿就未曾将其纳入考虑范围之内。依着华阳太后的心机和手段,倘若真是她出手,想必定会采用更为高明、隐晦的方式才对。
最后,秦臻紧皱眉头,一只手紧紧捂住脑袋,目光落在那片被自己胡乱划过的地面上。
气愤的一把将手中握着的树枝扔到一旁,嘴里还不停暗自嘀咕着:“这可如何是好?根本就无从下手啊!我怎么感觉这里面谁都有可能是嫌疑人呢!!!”
他重重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困惑。
虽然如今他为公大夫,但手中却没有丝毫实际权力可言,更别提能调动什么人手来协助调查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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