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讲堂分别在西溪堂的前后，地处清静。
秦堑和秦峥兄弟俩见到秦崤才来，问道：“大哥，那个谢家的小姑娘真来上课了啊？”
秦崤扫了眼秦堑，嗯声。
秦堑摸摸脑袋，没再说话。
秦峥瞥向讲堂门外，想起那日的小姑娘……
要是他还在后面上课，那他和那小姑娘就是同窗了，说不定还是同桌……
秦峥正想着呢，猝不及防就对上大哥冷冰冰的眼神。
秦峥一顿，“大哥，怎么了？”
秦崤：“王夫子要求严苛，你既已来了这边，就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
秦峥有种被秦崤一眼看穿的难堪，他结结巴巴，“大哥，你、你什么意思。”
秦峥眼中毫无波澜。
就在这时，王夫子来了。
秦峥上一次小考优异，这才升学了，王夫子有意考察秦峥的学问，当堂就问了秦峥一个问题。
秦峥磕磕绊绊说完，王夫子才让他坐下。
……
上午的课很快结束。
等到夫子一说下学，同学们就一窝蜂地冲了出去，徽宁精神不济趴在课桌上。
沉璧问道：“谢小姐可是饿了？”
徽宁摇头，她吸了吸鼻子。
“我想我哥哥了。”
“敬先哥哥怎么还不来呀。”
沉璧轻声道：“世子很快就会来了。”
就在这时，秦崤出现在讲堂门口，徽宁眼睛一亮，“敬先哥哥！”
秦崤脸上露出笑意，“第一天上课怎么样？”
徽宁还被夫子表扬了呢，小姑娘认字认得多，写字也比其他同学们端正。
秦崤握着徽宁的手，小掌心里还有墨汁，他淡淡扫了眼沉璧。
徽宁咦了一声，眉毛皱了起来，“脏了。”
沉璧暗道自己粗心，连忙从书箱里取出备用的湿巾帕子。
秦崤开口：“我来。”
徽宁习惯了被秦崤照顾，手心很快擦干净，这才笑了起来，牵着秦崤往外走。
“我们回去吧。”
秦崤嗯声：“娘已经准备好午膳了。”
两个小身影一起离开侯府，又回了公主府。
明德远远看见二人走来，目光凝在交握的手心上。
徽宁年纪小，不懂男女之嫌。
可儿子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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