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笙见他默许，紧绷的肩膀悄悄放松下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于柟给的药包，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
"谢谢爷爷替我配的药膏，效果特别好~"她的声音轻快，"不过我听说药材都很贵重，回头你告诉我价钱，我用零花钱付！"
乔楚覃已经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加个联系方式。"他的声音平静，"我把药费转给你。"
饭堂里的嘈杂声似乎在这一刻静了下来。
周围几桌队员都忍不住回头张望，于北心里明镜似的——苏怡笙是在用最体面的方式帮他解围。
望着她阳光下白皙的肌肤和真诚的笑靥，一股暖流混着愧疚涌上心头。
他手忙脚乱地将餐盒搁在旁边空位上，掏出手机时差点摔了筷子。扫码时，他注意到乔楚覃的手机壳上印着和苏怡笙书包挂件同款的卡通图案。
"谢谢！"于北突然站直身体，朝两人深深鞠了一躬。
这个动作太过郑重，引得邻桌传来几声轻笑，但他浑不在意。
抬起头时，他看见苏怡笙眼睛弯成了月牙，而乔楚覃的嘴角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于北的身影匆匆掠过几人，乔楚覃的指节便在餐桌上叩出两声轻响。
那声音不重，却让苏怡笙夹菜的筷子微微一顿。
"药膏什么时候给你的？"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前几天~"苏怡笙低头扒拉着米饭，睫毛在脸颊投下浅浅的阴影。
"我没接你那天？"
"嗯！"
她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眼神却亮晶晶的。
乔楚覃冷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倒是会挑时间。"他眯起眼睛，"然后你就心软了？"
"才没有心软呢！"苏怡笙鼓着腮帮子，像只囤食的小松鼠，"一码归一码嘛。姥爷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突然夹起一块裹满酱汁的鸡肉，夸张地"啊呜"一口，"唔~哥哥打的饭最好吃了！"
吴泛和秦毅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头轻笑。
秦毅顺手拧开那桌上没开的饮料，而吴泛则把餐巾纸往她那边推了推。
于北落坐于几人身后不远处，看着苏怡笙哼哼嗤嗤的手舞足蹈的模样。和乔楚覃那时不时发笑，颧骨升高的侧颜。
于北低头看着刚刚添加的好友，指腹有些发热。
或许乔楚覃并非桀骜不驯，也并非脾气暴躁。
回到寝室后，吴泛随手关上门，靠在乔楚覃的床边。
"今天笙笙在训练馆场边待了一会，"他压低声音，"估计是看见于北一个人在那儿练球，那小子练得浑身是汗，看着怪可怜的。"
乔楚覃正在整理球鞋的手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猜到了，她一向心软。"
吴泛挠了挠头，犹豫着开口："咱妹这性格，你得多留个心眼！别到时候被人欺负了去~"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善良这两个字的，笙笙也太好说话了。”秦毅瘫坐在自己床边。
乔楚覃闻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训练时苏怡笙倔强的样子，嘴角不自觉扬起："那丫头在球场上比谁都犟。"说着摇了摇头，"可一到场下，活像只软乎乎的小白团子，两颗糖都能骗走了~"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在乔楚覃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乔楚覃成年那天，二话不说就报了驾校。
秦毅见他训练比赛连轴转，还要抽空练车，忍不住调侃：“比赛都忙不过来，你还折腾这个？不累啊？”
乔楚覃头也不抬，语气笃定：“我有目标。”
“啥目标？”
一旁的吴泛笑得促狭，直接揭穿：“还能是啥？去看他家妹妹呗！”
秦毅恍然大悟，随即竖起大拇指，一脸揶揄：“兄弟，等哪天笙笙突然带个男朋友回来，你怕不是得抱头痛哭？”
乔楚覃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咬牙切齿：“滚！”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将乔楚覃拖出了回忆的旋涡，他轻轻将苏怡笙放平。
打开门瞧见的却是秦毅，“咋了？你也醉了？”
“不，我没醉。”秦毅挠了挠头，“我问问，你知不知道小五宝穿多大码的衣服，鞋子啥的？”
乔楚覃挑了挑眉，“之前买的时候是······”话至一半，男人忽然反应过来。“你问这个干嘛？”
“那明天不去看小五宝吗？也不能空着手去啊！”
乔楚覃狐疑的将人由上至下看了看，报了码数。
秦毅没有过多言语，一旁路过的祁加。
“哎，秦毅有小孩了？”
“啊？”
“刚刚他拉着我问了好多，小孩儿的问题！”祁加仰了仰头，“笙笙睡了？”
“昂，睡了！”
“行！”
“祁哥，晚安~”
“晚安！”
商场明亮的灯光下，秦毅拎着几个精心挑选的礼物袋，正琢磨着还要买些什么。
转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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