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遇到那个邪灵之后的所有行为，发现了不少与他习惯相悖的地方。
只是这些相悖的地方并不明显，因此当时他并没有收到潜意识的警示。以他现在的状态再次经历的话，他可能会更加保守一点，不会那么冲动。
似乎自己从青木宫回来后就变得有些冲动，原本他以为是自己因为实力增长后信心有些膨胀，适应一段时间后就会恢复正常。如今看来并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木春生对自己的影响。
只是对方是何时做的手脚？
......
李玄臻似乎想到了什么，就看见一道幻影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是自己意识里的投影，是那人此前埋下的手臂。
“抱歉，玄臻小友。殿主的命令，我不得已而为之。”鬼老的声音出现在李玄臻脑海中。
似乎只有李玄臻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被动手脚，并且怀疑到鬼老身上才会触发对方埋下的手段。
如果李玄臻没有发现，那么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如果李玄臻发现了，那么鬼老就借助此前做的手脚大方承认，并且给予李玄臻补偿。
李玄臻接收着鬼老留在他识海中的传承，就在他接受的过程中，他的精神力都在缓慢的增强。
“木先生，请转告鬼前辈，晚辈玄臻并未觉得冒犯。”李玄臻轻轻呢喃，他很肯定对方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好。”淡淡的回应，似乎早就猜到了李玄臻的反应。
其身旁惴惴不安的鬼老听闻木春生的回复之后松了一口气，只是双眼之中的愧疚也多了一些。
“那孩子吃了不少苦啊，殿主。虽然他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他的灵体之上遍布了伤痕，只是有人遮掩了这一切，让他无法看到自己灵体的摸样。”鬼老回忆起当初附身李玄臻身上时的遭遇。
他站在对方的识海空间中，天高地广，一眼望不到头。可是天空之上，雷霆翻滚，撕扯出裂隙。
脚下大地干涸已久，遍布裂纹。
明明已经跨过识海的混沌，开辟出一片天地的李玄臻，其精神力在原本的世界中远超旁人。但是在他们这个世界中，却强于一般修士。
这些修士的识海空间远没有到达能够开辟出一片空间的地步，更何况是那样一个辽阔的空间。
鬼老还曾观察过李玄臻的灵体，和他的识海空间一般，灵体上遍布裂痕。如同一个摔碎的泥人，只是靠着某种奇异的力量聚合在一起，才没有分崩离析。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几种，但是无一不是能够让人痛不欲生，想要以死解脱。
比如遭遇了某种巨大的打击，以至于精神崩溃。如果是普通人，精神崩溃就会变成一个疯子。
可李玄臻身为修士，他的情况更加糟糕，一旦精神崩溃，体内的灵力失去了约束之后就会对肉体造成伤害。到最后精神和肉体都会崩溃，成为怪物。
而能让一个修士精神崩溃的事情，鬼老想不出来。
毕竟修士踏上修行一道之后，便已经明白其中的艰辛，其心智更是在修行过程中不断被磨砺，承受能力远超常人。
至于其他的原因，比如遭受一些针对神魂的攻击，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想到这里，鬼老看向自家殿主。这种事情他也能做到，但只针对一般人。
他看过李玄臻的识海空间，比刘清源的识海空间都要牢固。
刘清源自身有着各种宝物和手段保护自己的识海空间，避免被鬼老这般的特殊强者攻击识海空间。而李玄臻应该也有类似的手段，而且李玄臻所在的世界应该不存在这种强者......
在想到李玄臻经常穿梭其他世界之后，似乎也不是没可能在其他世界遭遇这种情况。
“不要去探究，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唉~”木春生似乎知道李玄臻神魂有异的原因，只是叹了口气后便不再言语。
木春生当然知道李玄臻神魂异样的原因，只是这些事情并不是其他人能够知晓的。毕竟一旦更多的人知晓了其中原因，对于那处光阴的扰动就会加剧。
这可能影响到自己以后的谋划，并且还可能会让李玄臻在未来的某一天遭遇前所未有的绝境。
如今那处光阴的扰动已经不能再加剧一丝一毫，任何外力的干扰都可能让李玄臻身陷万劫不复之地。
只有身为局中人的李玄臻自己寻找方法解决，其余人的帮助只会适得其反。
木春生看着手中从李玄臻身上抽取的一丝力量，那是李玄臻都不知道的东西。当初他注意到李玄臻便是冥冥之中有预感对方身上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结果没曾想......
黄荆的道缘在李玄臻身上，自己的道缘也在对方身上。只是当初将目光投向李玄臻的时候对方还没有获得这个东西，结果就在对方将风鲸的力量借出去没多久之后就获得了他所需要的神魔本源。
其余人无法看到木春生手中的事物，因为他们的境界还没到。那是一团不可名其状的事物，在木春生的眼中则是一团混沌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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