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睛往后一转，试图再次抓住我，但我把自己往下推，冲出了它的射程，刚好到达了底部。我没有带很多骨头，因为如果我死了，它们会丢失，所以我不能用某种钻头或刀片来切断茎，但我至少可以尝试像我最初的策略那样钻进去。
我忽略了半死的手掌边缘的灼烧感，开始腐烂它的木质果肉，用脚踢它。茎的一部分皱折了，但我的脚被厚厚的汁液缠住了。我一只脚自由了，但另一只脚没有。卡住了。
所以，如果我不能挖洞进入眼睛，也不能挖洞进入茎部，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把这只眼睛挖出来。我得准备好回来。也许我可以创建一个骨骼构造，然后用这种方式攻击它。我不确定这只眼睛有多防火，但也许玛丽亚的火力会有用。甚至可能是她最后的亲和力。
正当我在胫骨处割断腿，从树液中解脱出来时，茎部在颤抖。巨大的刺，每根都有一个人那么大，刺出我的内脏，刺入我的心脏。
幸运的是，我想，血在我喉咙里汩汩作响。我几乎感觉自己快要淹死了，我的身体因痛苦而白热化。我不应该感到这么痛苦，我默默地推理。也许荆棘上有某种毒素。
不过，我感觉更糟。这真的是所有的茎秆可以聚集起来作为防御吗？如果我的肺和胸部没有被撕碎，我会笑的。
我眯起眼睛，用死去的肉体产生的死亡能量来维持自己的生命。只要我的脑袋完好无损，我就能继续前进。当我用植物作为基质，在上面长出我自己的肉时，我胸中的刺会枯萎。
维修不一定要完美，只是功能足够。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我比我记忆中的要低几英尺。茎是在过去的一两秒钟里长出来的吗？当我被荆棘钉住的时候，眼睛已经就位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奥克鲁的瞳孔。我的大脑开始快速地进行各种动作，以避免被焚化，但我忽视了自己的直觉。虽然我的身体很虚弱，但死亡是明智的选择。这并不意味着我承认失败——这只是意味着我暂时撤退。我会再来的。
一切都变白了，没有时间做出反应。我痛苦的伤口消失了。
多么平静的死亡方式啊。
我来到地面。我和以前一样裸体，但很容易在我周围形成一件浓密、不透明的死亡长袍。这个区域仍然充满了光线，但眼睛在远处正对着我们。玛丽亚从地上的座位上抬起头来，双腿交叉在她面前。
“欢迎回来，”她低声说。“跟你的纠缠完全一样。”
我苦笑。“我不确定这是怎么可能的，但我认为面纱的脆弱性就在眼睛所在的地方。”
她深吸了一口气。“太好了。当你飞到我眼前时，我也很怀疑。”
“如果我再次与它战斗，我有信心让自己活着；困难在于造成足够的伤害来杀死它。”
“你只是远处的一个小点；你订婚时我几乎看不见你，”玛丽亚说。“你没有对它造成重大破坏，我并不感到惊讶。我承认，我无法理解你的大部分行为。”
这可能是最好的。我知道我似乎。。。当我卷入一场争斗时，我会感到害怕。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科维德的扞卫者投降时眼中的恐惧和顺从。
“也许最好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以免引起它的注意，”我建议。
玛丽亚点点头。我穿上了真衣服，然后带我们离开，仍然在用木偶模仿玛丽亚的身体来保存她的能量。当我抓住她的骨头时，她会退缩，但在其他方面，她会很好地隐藏自己的不适。
我们在没有方向的情况下飞行，不再依靠指南针来指引我们。尽管几分钟过去了，世界仍然沐浴在阳光中。看来眼睛还没有放弃。
“那是什么？”玛丽亚惊奇地指着旁边。
我抬起头。“看起来像一座小山。”地形崎岖不平；地球上的突出物并不值得注意。
“我不认为这是一座山，杜奈。它与该地区的其他岩石不匹配。”
仔细一看，我明白她的意思。它的颜色和质地让我想起了我之前遇到的巨大的石化头骨。我稍微调整了一下飞行，很快我们就登上了山。
近距离观察，它显然是曾经活着的东西。
“这是某种保存下来的尸体吗？”玛丽亚想知道。
“我想是的。不过，“保存”这个词可能不合适。它不再是肉做的；相反，它的身体已经石化了，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
玛丽亚的眼睛里出现了理解的曙光。“也许你还可以用它。”
我摇摇头。“即使它曾经是一具正常的尸体，如果它已经死了太久，它也不会比一座真正的山更容易控制，因为它无法容纳死亡能量。”
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世界又回到了黑暗之中，眼再次闭上。它一定是又睡着了。
玛丽亚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从她在我身边的位置观察尸体。“它以前是乌龟吗？”
我仍然能感觉到尸体的无生命活力，让我能够感知它的轮廓，甚至它的内部。“它更像是有壳的蜥蜴。它有蜥蜴的胃而不是乌龟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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