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衔下意识看了眼萧沉，他不辨情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
房间似乎被人简单的收拾过，乱中有序，有些刻意。
各处勘察后，费衔让人搜集了一些细微皮屑组织和毛发，自己去了外围。
一个小时后，费衔在几十双眼睛中打了个哈欠，揉揉僵硬的脖子，“接下来，例行询问，大家都熟悉了，好好配合啊。”
费衔实在太累了，他随手拉了把长椅坐下，困倦得问萧沉，“兄弟，给杯咖啡，要死了。”
秦执出来时，手里刚好有杯，“黑咖行吗？”
“要糖，很多糖。”
费衔眼皮子打架，“哦，有没有泡面？给个？”
萧沉淡声道：“不拿群众一分一毫。”
“是啊，所以我扫码支付。”费衔挑眉，掏出手机，“咖啡两千，泡面五千。”
“你打劫呢？”费衔立马精神了，“我，人民公仆，每月两千八，你要我仨月工资，是不是过分了？！”
“还剩四百。”
陈导嘴角抽抽， “老副，你的三合一呢，拿出来啊。”
副导一拍手，“对哈，我的甜，纯甜！”
怕不够甜，副导去厨房加了五勺糖拿过来。
费衔喝了两口，比了个大拇指，“绝了。”
陈导上下打量萧沉，这体格子吃这么糖，还能这么健康，纯累的啊。
“赶紧啊，给咱们费队整泡面啊。”
费衔呲牙，“有火腿肠吧？”
“哪种？”
“不要带玉米的。”
副导去了，想想给他加了蛋。
闻见香的小女警冒头。
副导笑笑，“都有。”
另一个大小伙是真饿了，“有没有馒头？”
“有，凉的。”
“谢谢，我们队长付钱。”
费衔掏钱，一百五十三，有零有整，少见的还有个五毛，“都多吃点，一会儿还赶着忙呢。”
他瞥了眼萧沉，“吃饱啊，这可比某位狮子划算多了。”
副导抽走五十三块五毛，倒找二十五，“多收五块加工费。”
陈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抠搜到人民公仆身上了。”
“这不是他们的纪律吗？绝对不拿群众一分一毫。”
费衔再次瞥向萧沉，“是啊，不能拿～”
萧沉眉皮子都没抬一下，看看手机，躲远后去接电话。
起初，费衔看见他唇语：玫瑰色。
或许是察觉到了费衔的目光，萧沉背过身，往后面走。
费衔没好气得撇撇嘴，这两天太累了还要猜萧沉得心思，累上加累。
秦执一杯咖啡喝完，没逗留，走到了一旁，冯娇儿显然吓到了，小脸煞白，“回去歇歇吧。”
冯娇儿用力摇头，心惊肉跳得捂着自己的脸，“我都看见了，圣灿的脸都见骨了，这……这以后就算是整容也好不了。”
让她更恐惧的是，她曾经也目睹过这样的事。
她那时候才刚入圈，什么都不懂，被经纪人欺骗去参加一个宴会。
那种宴会就像富人选妃，一个个都不体面。
冯娇儿用手段侥幸躲开后，亲眼看见他们的人把一个女孩抓回去。
半个小时而已，女孩就跳楼自杀。
她死在冯娇儿面前，整张脸被腐蚀殆尽，一双眼珠子都变成了一摊脓水。
自那次后，她就知晓，想在圈里立足，就要遵守圈里的游戏规则，那些人的规则。
冯娇儿脸色越来越差，双腿无力的倒下，秦执扶住她的胳膊，温和道：“真的没事吧？”
“我……我感觉不太舒服，能不能先送我回去？”冯娇儿瞳孔涣散，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
秦执和工作人员交代了两句，带着冯娇儿回去。
费衔眸色一顿，“秦影帝真好啊。”
萧沉看着手机咬着薄荷糖，没搭理他。
陈导接话，“那当然了，咱们秦影帝可是出了名的温柔，对任何人都很好。”
小警员偷偷和小女警说：“这不就是你们女人说的中央空调？”
小女警没好气得翻了个白眼，“吃你的。”
就算是钱买得饭，这也是别人提供的，好歹给人留点面子，“咱回去细聊。”
“……”
这小女警也挺直。
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小女警和费衔对视一眼，快速吃完，去扔垃圾时，一个转弯人就不见了。
小警员说要撒尿，人一一溜烟就消失了。
费衔伸伸懒腰站起来，“终于又活过来了。”
视线还在周围。
他敏锐得扫视过后，走到萧沉跟前，“我说……是不是有人在监视你？”
“嗯。”
萧沉一身冷冽的薄荷味，费衔伸手，“薄荷糖啊？给两颗。”
一口咬碎，刺激从口腔直达脑壳，费衔差点没背过去，“什么鬼玩意，毒品？”
费衔直接把另一颗装兜里，“你别吃了，我怀疑有毒。”
“……”萧沉看白痴一样，又咬碎一颗，“你好没好？”
“你把知道的告诉我，我就好了。”费衔拖着就是等萧沉说，“说不说？不说咱们就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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