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不松手，江恩月只好蹲地上看着小女孩，“小朋友，我很像你妈咪吗？”
乔尔点头又摇头，一双卟啉卟啉的大眼睛看着江恩月，“妈咪！”
江恩月，“……”逛个街怎么就当妈了呢？
而一边的男士的表情怎么说呢？既尴尬又惊喜，总之男人看着这一幕的表情很是复杂。
甜品屋不光卖甜点还有咖啡，人挺多的，外国面孔巨多，都看向了他们这边。
“小姐，抱歉，我女儿她是第一次说话。”男士低声道。
江恩月，“？？？”
“小朋友，你几岁啦？”江恩月问道。
乔尔伸出四根小手指，“Fouer！”
江恩月本来就喜欢小孩，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呢！
“你叫乔尔是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
江恩月说，“那乔尔放开姐姐，好吗？”
乔尔摇头，“妈咪！”
江恩月再次尴尬的看向男士，这可怎么办？
“乔尔，咱们找个地方坐着一边吃蛋糕一边和姐姐玩儿好吗？”男士看向江恩月，“请小姐帮个忙，今天是她的生日，您能陪她吃蛋糕吗？感谢感谢！抱歉的很！”男人穿着考究，风度翩翩，此时却被一个小孩子搞得语无伦次了。
江恩月点头，“陪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小孩子过生日，乐意至极！”
男人松了口气，对小女孩说，“乔尔，姐姐答应给你过生日了。”
江恩月看着小女孩儿，“那姐姐抱你好吗？”
小女孩儿点头，再次强调，“是妈咪！”
“……”
一楼大厅坐了好多人，男人让服务生把蛋糕和一些小吃送上二楼的卡座。
二楼没人，这是包场了吗？
江恩月把小女孩放在座位上，“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呀？怪不得穿着这么漂亮的公主裙呢！”
男人把东西摆放好后让服务生都下去，有事叫他们。
男人看向江恩月伸手，“正式介绍一下，顾盛远。”
江恩月和顾盛远轻轻握了握手，说：“林安竹。”
小女孩儿也加入了进来，“妈咪！我是乔尔！”
江恩月伸手和小女孩握手，“乔尔，你好！我是林安竹！”
乔尔，“是妈咪哦！”
江恩月再次尴笑，顾盛远也很抱歉的笑笑，说，“今天是她四岁生日，也是她第一次张口说话。”
江恩月看向顾盛远，用口型问，怎么回事？
男人摇了摇头，很小的声音说，“医生判断为自闭。”
江恩月，“那，她母亲？”
顾盛远，“生她的时候大出血，走了。”
江恩月，“抱歉。”
顾盛远摇头，“都过去了。”
很快来了俩年轻人一男一女，直接上了二楼问顾盛远有什么吩咐。
顾盛远说，“就在这里给小姐过生日吧！”
点燃蜡烛，几个人给小女孩唱了生日歌，顾盛远让乔尔许愿。小家伙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像模像样的也不知道许了什么愿？
“好啦！”乔尔道。
那一男一女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看向顾盛远异口同声，道：“先生，小姐竟然会说话了？”
顾盛远看向江恩月对两位介绍，道：“都是这位林小姐的功劳，她就是我们家的活菩萨。”
乔尔，“是妈咪！”
“……”
“？？？”
过完生日，乔尔还是缠住江恩月一口一个“妈咪”不肯松手。
顾盛远只好说，“林小姐，在读书还是？”
江恩月说，“没有。”
顾盛远，“不知小姐在哪里高就？”
江恩月说，“不瞒顾先生，我是北方人，从国外回来不久，听说上海堪比东方巴黎，就想着来这里看看可否有什么工作机会。”
顾盛远一脸惊喜，“小姐从哪国回来？”
“法兰西。”
男人的眼睛再次亮了，“小姐法语英语应该不错？”
江恩月点头，“还行。”
顾盛远说，“我想请您做乔尔的家庭老师，不知小姐可否愿意？乔尔都换了十几个老师了，如今看她特别喜欢您，这都是缘分。不知在下可否有幸？没什么要求，您只要陪着她玩儿，让她开口说话。不不不，她现在已经开口说话了。至于学习，您说了算，她想学就学，不学就不学。主要是能让她不那么孤僻，愿意吃饭，把身体长好，其他的都是其次。”
乔尔不但自闭，还不爱吃饭，所以，四岁的孩子看着像三岁不到的样子。
江恩月，“……”
顾盛远继续说，“小姐不用担心，我家就在法租界。您可以先去家里适应一两天，实在不想带乔尔这个学生我们也不勉强。”
这个世道，能住在法租界，且生的是混血娃，看穿着和气度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吧？
江恩月现在既然要让霍恒觉着她死了，那就得有个很好的身份庇护才行。
不过江恩月的顾虑还是很多的，如今这个时代的上海复杂的很，她可不能轻易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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