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我准备在第十八座帝关中进行第五次涅盘。”
“此次涅盘结束后，修为应该也能更上一层楼，你先不要继续往前，听说二十一帝城已成为巫族大本营。”
林不凡点点头，这次她不准备乱跑，就在外守着，直到叶浔剑闭关结束。
同为天命选定之人，九劫至尊剑骨不一定比混沌体差。
这也就意味着解释，破境雷劫会很强，说不定也是秩序之劫。
“你安心修炼，万事有我。”
先前帝榜奖励的生命神液精华，即便分出去很多，也足够两人挥霍了。
何况她本就兼具生命法则，恢复力异于常人，只要不是一击必杀，任何伤势都会随着时间复原。
叶浔剑揉了揉身旁少女的头发，温和的笑容中却满含杀气。
“等我出关，二十一城的巫族，二十五城的叶家都该解决了。”
林不凡亦嫣然一笑，其实她的仇人远不止于此，王家、真武圣地、包括天神族。
只不过这些势力都没有主动跳出来，帝路之上，时间紧张，她也不愿四处搜寻。
十八帝关和之前的帝关一样，恢弘壮观，规模也更大。
与之相比，起始帝关倒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
二十七帝城中，命运看着眼前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生灵，目露震撼。
她本以为这一纪元的天命尽出人族，毕竟此族几乎没有上限。
比起仙神魔等强族，虽然出生时孱弱，却能一步步蜕变，直至宇宙最强。
但灵族却是一个意外，本来她几乎已经确信林不凡是真的天命，其他人都是烟雾弹。
但此刻却不确定了，因为眼前的天生灵物实在太完美了，好似天道特意打造的替身。
白璞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
“按照你的说法，宇宙应运而生的天道意志，背弃了整个宇宙的生灵，太过荒诞了！”
命运很平静，仿佛丝毫不意外白璞的态度。
“完美”二字不仅指生命本身，还指此人的修行过程。
他没经过命运的玩弄，好像自诞生灵智便随性生长，天道化身并未过多介入。
“不管你信与否，都不会改变承载天命的最终结局。”
“我可用命运法则助你一程，每个天命者身边都有天道的傀儡，那是祂的眼睛。”
林不凡身边的“眼睛”她很久之前便知道了，只是还没到挑破真相的时候。
而叶浔剑身边的“眼睛”便是叶青岩，已经自露马脚，算是彻底废了。
简青竹心中也有所猜测，却拒绝用命运法则查探。
“你能找到祂？”
白璞无悲无喜，他并不是相信命运，只是不想容忍天道的监视。
“自然，只是有一点……”
“天道藏于生灵体内的神性苏醒后，人性会彻底泯灭，此后祂只是祂，你可明白？”
命运想起叶浔剑，他竟想救天道化身，或许那人曾经真的对他很重要吧！
白璞沉默了，他在犹豫。
同意唤醒神性，等同于做递“刀”人，或许此“刀”会杀了身边最亲近的人。
就算他想自欺欺人，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找吧，我想知道是谁。”
神性未苏醒前，被寄生的生灵不会察觉自己的异常。
他们会像普通修士一样有喜怒哀乐，会勤勤恳恳的修炼，甚至会渴望封临帝位。
人性泯灭后，便会秉持天地意志，完成天道赋予的任务，为天命者归位而奉献一切。
命运捏了一个繁复的法诀，口中的吟唱声越来越大，逐渐响彻整个帝城。
所有听见吟唱的修士，皆目光迷茫的一愣，但很快恢复正常。
莉莉丝正在为灵药田中的仙药施展生命祈福术，施法的手瞬间僵硬，灵性的双眸一点点变得冷漠无情，超然世上。
“居然被你提前找到了，还真是不简单呐！”
蔑视的笑容不带丝毫温度，挥挥手，大片的仙药灰飞烟灭。
转身的刹那，突然愣住。
白璞面色复杂，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痛苦？愧疚？还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有不少老家伙在背后帮你。”
“这次确实是我棋差一招，但此局已到最后收尾时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莉莉丝伸了伸懒腰，露出惊人的弧线，却丝毫不见魅惑和美感，只是无尽的漠然和威压。
“她……在自我兵解，我做错了吗？”
白璞疑惑，他生来没有情感，此刻却也有些分不清了。
此刻身为精灵族女皇的莉莉丝仿佛化为一棵发光的生命神树，绽放完最后的光芒后，便彻底消散于天地。
“这就是天命，她是棋子，你我亦是。”
命运无感，她见惯了生离死别。
白璞很完美，几乎不需要怎么引导便能牵引帝位。
只是没有短板，也意味着没有长处，或许他会是五位天命中实力最差的一位。
数年后，帝榜再次震动。
“灵族白璞，入帝榜，奖励净世白莲花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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