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空助眉眼间常年的阴郁散去不少，他望着正在检查吊灯的警察、躺在担架上被匆匆搬走的常盘美绪，事不关己道：“连吊灯都【挂不稳】，保护措施可见一斑。如果真的担心出现意外，入场安检、红外监控都可以安排上。”
“有没有感觉待在日本比英国自由？”
“我没教过你入侵监控网吗？”
所以监控不是问题，待在哪里都差不多。
痕检人员对舞台现场勘察完，接下来就是莫名下坠的吊灯，御坂凪拉着齐木空助默默远离了扔着子弹壳的圆桌。
“没人受伤，他们不会仔细查的，也不算业绩，赔点精神损失费顶天了。”
御坂凪注意到巡警中眼熟的身影，沉默了一下，反驳道：“这次真不一定。”
说话间，一名巡警在旁边客人的指认下，领着长发秘书朝着两人走近。
齐木空助挑眉道：“来协商私了的。”
在巡警的示意下，秘书歉意开口：“对几位造成惊吓很抱歉，我联系秘书处草拟——”
“我没事，具体赔偿事宜，你可以跟……毛利大叔谈，就是毛利小五郎，他会很乐意。”
御坂凪略微打量了眼这人，很平常的黑色西装套裙，笑容也是中规中矩，周日加班的打工人。
他对这种事情确实不感兴趣，也找不到比大叔更合适的人选了。
“我接下来会去找毛利先生的，补偿必须要做到尽善尽美，不能伤害集团的名誉，这些需要和本人及其监护人对接。”
库拉索盯着重新陷入迟疑的人，脸上笑容真切了几分。
私人身份信息、家庭情况，这不就能直接获取了。
炸机房什么时候都能炸，晚点动作还能避开人群。只要没有伤亡，民众就不会关注，政府没有压力，警察没道理深究。很符合隐蔽原则和日本警察做事风格。
齐木空助没有在意两人，只是一眼不眨看着认真比对绳索断口的痕检警察和蹲在一边的轻装刑警。
“那算了，直接略过我吧。”
“为什么？”
“我不差钱。”
“……”
这种赔偿协商会拉得很长，请律师也没必要。注意到女人的欲言又止，御坂凪心里冒出点异样。
这时，另一名巡警小跑上前，“有新发现，案件定性变了，我们怀疑这是一场谋杀案。”
御坂凪第一时间朝着齐木空助挤眉弄眼，其他警察有可能会错过细节，但伊达航本身就是从基层干上来的，对这种细节只会更敏感。
齐木空助眨了眨眼，被这人骄傲的小表情萌到了。
巡警看了眼御坂凪，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什么人听见这话还会一脸骄傲？喜欢回到犯罪现场的犯人！
“具体情况跟我来吧。”
几人绕过人群来到现场。
“切口处的纤维断裂状态较为杂乱、不规则，存在明显的灼烧痕迹……”
趁着痕检警员说明情况，巡警小心翼翼凑到伊达航身边，小声嘀咕：“伊达警官，刚才有人听见这被定义成一件谋杀案居然还笑了，我觉得很可疑。”
伊达航正色问道：“谁啊？”
“他。”
看见指着的人后，伊达航沉默了一下，无奈拍了拍新人巡警的肩膀，“他应该是被害者或者目击者，你多出几次警就明白了。”
“……啊？”
伊达航安静等痕检警察解释完、把证物装袋离开。
他扫视了一圈大厅宾客，预估了一下这次出警的警力，侧身对着秘书道：“我们需要参宴人员和服务人员的名单进行搜身检查。”
“好的，我现在去拿。”
“如果有人趁着离开的这段时间，把枪藏在哪里了怎么办？”齐木空助盯着女人转身的背影，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御坂凪意识到什么，看着伊达航笑着附和：“一旦漏查，浪费时间是轻的，误导调查方向才是最要紧的。搜出枪也不能证明就是犯人，但好歹能确保嫌疑人范围的准确性。”
伊达航点点头，转身冲着一名女巡警招手，“松木，你过来。”
“好的。”
毫无征兆地，‘轰’一声模糊的声响，大楼轻微震动，接着大楼里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一切。
所有人在短暂愣神后，不约而同跑到落地窗前。
借着昏暗的月光，伊达航看清了白鸟任三郎身侧的人。
安室透察觉到视线望去，微微怔愣。
两人眼神相交一瞬，接着迅速移开。
“地下4楼的电机室、发电室，40楼的机房发生了爆炸。”
泽口支奈美扶着仓桥的手臂，脸色煞白：“常盘集团的主电脑在40楼啊！一旦毁了，所有的数据……”
董事长要还是醒着，都能被这件事刺激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
库拉索也想像泽口支奈美一样，对这事反应大一点，但她又不是专业演员。
不过好在比起她的反应，警察更在乎话里的信息。
风间英彦想了想，跑到一边按下电梯按钮，解释：“配电室炸了，没有备用电源，只能通过了望电梯下去，一次只能下九人。”
“老人、女人和小孩上电梯，其他人跑楼梯。”目暮十三决断完，看着撑着拐杖、脸色肃然的如月峰水，有点迟疑。
按道理说，这也是老人，但毕竟还是凶手，单独和女人小孩待在一起，总归危险。
不过下十几层楼，老人家能受得住吗？
毛利兰注意到这幕，走上前将如月峰水引入电梯旁，“我来看着吧。”
“以自身的安全为先。”
怕生变故，目暮十三留下这么一句叮嘱，匆匆跑去招呼人群离开。
“走吧。”齐木空助拍着御坂凪的肩，示意跟上。
让他跑十几层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找个空楼层等着就行，楠雄会来接人的。
御坂凪看了眼毛利兰身边的仓桥秘书，抿了抿嘴，有点不太情愿。
这女人很奇怪，不止行动方面、脸也是。这种时候，他硬挤挤不进去，也不能让新一他们出来。
毕竟这女人可能是薛定谔的威胁，但波本可是实打实的。
——
我是穿着一身红摔的，虽说不是本命年，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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