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澜漫不经心地伸手翻了翻文件，抬头看了一眼杨光，想了一会，开口问道：“我给拂衣打电话，她没接，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杨光想了想问道：“二少想和她说什么呢？”
季夜澜愣了一下，说道：“就是想问问她的情况怎么样？”
杨光又问道：“那问了之后呢？如果她不好，你打算怎么办？帮她澄清事情真相，告诉网友当初是你找她签的协议，然后离婚也是因为协议离婚的，柳小姐根本就没有将季家二少夫人的位置放在眼里？”
季夜澜被杨光一连串的发问搞得有些哑口无言，心里明了，是啊，就算他问了又能怎样，他能帮到她什么呢？能为她发声，还是帮她作证澄清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若是这样做了，裴晓月会怎么想，她一定会伤心的。
杨光见他踌躇的样子，道：“柳小姐不接你的电话其实是为了你好，她知道你的决定，所以不想让你为难。”
季夜澜听后恍然大悟，紧紧握住了手机，是了，她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选择自己一个人去扛，而不会找别人帮忙，而自己，自从决定选择裴晓月开始，就已经失去帮助他的任何资格了。
他胸中积郁着一口闷气，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耳边响着寒风呼呼的声音，心情也有些低落，柳拂衣，柳拂衣，我和你真的会走到为敌的那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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