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重复，“燕子…她死了。”
罗浩南：“不可能吧，你听谁说的。”
胖子：“同学群都快传疯了，你没看见吗？”
罗浩南手指发颤，点开了同学群，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大家都在讨论燕子的事情。
胖子：“我好难过，我感觉我心里被人剜了一块，真他娘的疼啊，浩南。”
罗浩南心虚道，“胖子，你不是说，你和燕子桥归桥路归路嘛。”
胖子情绪异常激动，“我那是口是心非，我根本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比我想象中深，我现在心里真他娘难受。”
罗浩南不停安慰着胖子，两人讲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才挂断。
群里依旧讨论得热火朝天，说什么的都有，罗浩南不知道燕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白宇，会不会多少知道一点。
罗浩南看了眼时间，距离白宇离开家只有二十分钟，罗浩南紧赶慢赶到了白宇小区，还没等他去找白宇，远远看见白宇上了警车。
罗浩南戴上口罩，打车跟了上去。
一路上，罗浩南忐忑不安盯着手机。
群里又发了一条消息。
#警方通报北市醉酒女子在出租屋内被XQ#
底下还附了几张照片。
罗浩南点开一看，虽脸被打了马赛克，可那条粉色连衣裙，就是燕子昨晚穿在身上的那条裙子。
罗浩南只觉后背发凉，从监控截图来看，燕子死得很凄惨，虽极度模糊，但也能看得出那男子比白宇更胖一些。
等罗浩南赶到警察局门口时，白宇已经调查结束上了车，燕子的家人在警察局门口哭得撕心裂肺，罗浩南不忍再看，默默背过身去。
可那哭声，一直从后背传来，罗浩南实在是听不下去，走得远了些才伸手打车。
毕竟，留下来也解决不了问题，警察迟早会查出真相。
刚迈进家门，罗浩南就困得不行，由于昨晚熬夜，导致罗浩南整个人看起来没有精气神。
脱掉鞋子，一头钻进被窝里呼呼大睡。
……
“浩南，浩南~”
罗浩南睁开眼，燕子一身红衣正站在阳台上，恶狠狠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又笑了。
只是那个笑，很狰狞。
“燕子，你没死？”
罗浩南吓得双手在发抖，朝墙角处躲。
燕子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罗浩南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
望了一眼阳台，除了阳光，什么也没有。
罗浩南擦了擦汗，去厨房煮饭。
“咚咚咚。”
罗浩南吓得手上的菜刀一松，“哗啦”一声儿掉落在地板上。
“浩南，开门！”
听清声音是胖子，罗浩南才走过去开门。
胖子的脸色很差，眉头皱成川字。
罗浩南从冰箱里取出几瓶啤酒，开了盖子，递到胖子手上，“喝点。”
胖子终究是绷不住了，猛地喝了几大口啤酒，眼眶微微湿润，“浩南我知道，燕子一直瞧不上我，我长得丑，又没有大出息，没钱没房，还得租公寓为生，她看不上很正常，只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怎么突然之间人就没了。”
罗浩南低着头，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胖子，别这样，你长得帅，你也很努力了，在烧烤店上班，有时候一烤就到了凌晨，只是我们投错了胎，下辈子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到时候可得罩着我。”
胖子狂拍胸口，哽咽，“浩南，这里，就这里，堵着慌。”
罗浩南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手搭在胖子的肩上，看着胖子肝肠寸断，借酒消愁。
这一刻，罗浩南很懊悔。
胖子：“那个禽兽怕事情败露，事后杀了燕子，更变态的是，他守着燕子的尸体睡到第二天早上，浩南，他娘的简直就不是人，是恶魔。”
罗浩南：“那燕子微博视频是谁发的？”
胖子吸了吸鼻涕，猛地一吸，一个鼻涕泡泡“啪叽”碎掉，“她自己发的，第二天那男人看了她的手机，发现了微博视频，他害怕网友人肉燕子，顺藤摸瓜查到他，他删了视频。”
罗浩南：“燕子，为什么要发那个视频在微博上？”
胖子：“一定是为了引起网友的关注，她肯定在发之前，知道那个禽兽要对她对手了。”
罗浩南没想到，燕子到死，都在想方设法帮他，她把他撇得干干净净，就连调查，都没查到他的头上。
既然没人知道他找燕子的事，那就咽进肚里，就像上学时燕子给他写情书没告诉胖子一样，就让这些成为永远的秘密。
胖子：“去楼下喝酒，我想到这些事情我就难受。”
烤肉店里。
罗浩南听着胖子吐苦水，然后有一句没一句安慰着他。
一抬头，尹慧和刘宇宁走进来。
刘宇宁亲昵地搂着尹慧的腰，贴心给尹慧拉椅子。
尹慧坐下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坐在对面两桌的罗浩南，她不自在地垂下眼睑，不再抬头看罗浩南那个方向。
刘宇宁贴心地烤肉，然后拿起生菜，沾上些孜然，递到尹慧的面前。
罗浩南越看越难受，根本没有听进去胖子说的话，只是一味地点头附和胖子。
尹慧被罗浩南盯得心不在焉，一伸手，碰到了滚烫的铁网，见尹慧被烫，罗浩南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就在他即将跑到尹慧面前时，刘宇宁已经拉起了尹慧的手。
刘宇宁抓着尹慧的手不停哈气，宠溺道，“都怪这没有眼力劲儿的东西，小慧，烫疼了吧！”
罗浩南垂头丧气回到自己那桌，胖子已经喝趴在桌上，嘴里还在噼里啪啦讲个不停。
尹慧松开刘宇宁的手，笑着说，“没事，不疼，宇宁，我其实不喜欢吃生菜包肉，你不要每次都给我包生菜了。”
刘宇宁一愣，笑着说，“哦，对哦，那我不给你拿生菜了。”
尹慧秀眉紧蹙，因为刘宇宁吃饭时总爱发出声音，尹慧提过很多次，可这好像是他的习惯，根本改不掉。
罗浩南看不到尹慧的不悦，他远远看着，尹慧和刘宇宁吃得有滋有味，厌煞旁人。
罗浩南看着刘宇宁坐在那里，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妒忌，他觉得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他罗浩南才对。
就在那一瞬间，罗浩南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下一步找刘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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