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我不知道啊。”
王晴幸灾乐祸一笑，“嗐，回家享用我的外卖喽，真是饿死了。”
外卖员看了眼时间，逃也似的上了电梯。
尹慧直勾勾看着白宇，一字一顿，“你老婆，真的病死了?”
白宇：“嗯，我骗你这个干嘛？”
尹慧：“那你房间的女人是谁，现在我觉得问题的关键就是找出这个女人，自然就知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白宇：“你说的有道理，现在只能找监控了。”
尹慧跟着白宇去了保安室，一番软磨硬泡无济于事，直到尹慧态度强硬说了句，“我的项链找不到了，老公，要是实在找不到，又看不了监控，那我们只能报警处理了。”
保安吓得脸色铁青，这才软了下来，哀求，“别报警，我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在你家里，你再找找看呢。”
尹慧:“不报警也行啊，那就给我们看看昨晚的监控，我们就看门口和走廊就行。”
保安面露难色，支支吾吾，“昨晚……昨晚我贪嘴，想着凌晨了，也没啥大事，就眯了几口，喝醉了酒，一不小心误触了开关，早上才发现，以为没啥大事，没承想，这就遇着小偷了。”
尹慧睨了保安一眼，“你这叫玩忽职守，一投诉一个准。”
保安拽住白宇的衣角求情，“帅哥啊，你可千万别去投诉我，我一大把年纪了，要是没了这份工作，我只能去卖血了，家里还有孙子需要我照顾，你们行行好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尹慧：“可是你……”
白宇拉住尹慧，小声说，“算了算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好了。”
……
回到屋里，尹慧往沙发一坐，又猛地弹起，“你说，会不会保安和小偷是一伙儿的。”
白宇：“你电视剧看多了，我家有金山银山啊，需要团体作案，我看啊，肯定是娇娇。”
尹慧：“你怎么那么确定一定是娇娇，万一是兰兰呢？”
白宇一惊，“怎么可能？”
尹慧：“根据我作为女人的第六感来说，很有可能。”
白宇：“得了吧，你别吓我了。”
尹慧：“你总说，你老婆温兰兰死了，可你从来没有说过，她到底怎么死的。”
白宇的目光突然暗淡许多，从桌上拿了一支烟，点燃。
尹慧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白宇，颓废，落寞，又忧伤。
白宇缓缓开口，“兰兰走的那天，我在公司开会，娇娇一个劲儿给我打电话，可我那天的会特别重要，我没搭理她。”
尹慧：“你仔细想想，那天还发生了什么？”
白宇眉头蹙了蹙，深吸一口烟，“没什么了，我就记得我回到家的时候，娇娇坐在阳台上，兰兰和娇娇是双胞胎，除了穿衣风格有区别，看不出不同，娇娇喜欢穿白色，宽松的连衣裙，就那种像孕妇穿的裙子，她穿着宽大的白裙，回过头的那瞬间，像是失了魂……”
落日余晖，整个阳台被染得发红，包括娇娇的脸。
白宇：“娇娇，你在看什么？”
娇娇回眸，目光冷冷的，脸色苍白，像是一个傀儡。
白宇：“你姐姐呢，你怎么不在医院陪她？”
娇娇没说话，站起身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乳白色的罐子，那罐子的模样看起来很诡异。
白宇看得心悸，问了句，“娇娇，你今天怎么回事，也不说话。”
娇娇盯着罐子，泪水从娇娇的眼眶里冒出来，一颗一颗的。
白宇：“这……里面是什么？”
娇娇艰难张开了嘴，“姐姐。”
白宇怔住。
娇娇撕心裂肺地咆哮起来，“为什么不接电话？”
温兰兰在医院，白宇很少去看她，总是说忙，前几天娇娇打电话说兰兰病情恶化，可白宇也没当回事。
难道……
白宇内心无比悔恨，虽说，对温兰兰真的没有感情，但是好歹夫妻一场，白宇有些懊恼。
娇娇：“都怪你，白宇，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白宇只觉后背一凉，刚刚那一句，温兰兰经常说。
莫非，娇娇鬼上身了。
白宇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这世上哪有鬼，真有的话，还轮得到娇娇来，温兰兰早就把他掐死了。
那天之后，娇娇隔三差五来家里，各种捣乱。
白宇也很苦恼，但是也没办法，毕竟是温兰兰的妹妹，况且温兰兰的事儿，作为丈夫，他失职。
该。
白宇的一味退让，并没让娇娇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一次比一次恶作剧。
后来干脆放她的贴身物品，不过温娇娇的身材，的确比温兰兰火辣。
白宇有时候会做噩梦，梦里有一个孩子，喊他爸爸。
他是白宇和王红的儿子，长得很可爱，但是白宇从未看清过他的脸。
后来，白宇干脆在地下室给他置办了一个房间，每天做两份不同的早餐，端进去，用来祭祀他。
可说来邪乎，每次等白宇去拿餐具的时候，盘子里的早饭总是被吃得一干二净，偶尔会剩下几片酸柠檬。
白宇不觉得灵异，反而觉得好笑，喃喃自语道，“也不喜欢吃柠檬，和你妈一样，但是柠檬美白的，吃了长得又白又胖。”
再次送早餐的时候，白宇依旧会放几片柠檬，主要为了美观。
没承想，这次，柠檬吃得一干二净。
白宇眼前起了一层薄雾，他觉得是那孩子显灵了。
后来，几乎每天，白宇都会送早餐去地下室，然后自言自语说一些忏悔的话。
之后，噩梦做得愈发少了。
可娇娇总是会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枕头下，衣柜里，沙发缝隙，家里的角角落落。
慢慢的，白宇也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白宇：“兰兰喜欢穿凸显身材的衣服，也许是她比娇娇消瘦一些，不及娇娇性感，更想穿些紧身的衣服在身上，几乎没见过她穿宽松的衣服。”
尹慧：“人是会变的，万一，后来她觉得宽松的衣服更适合她。”
白宇：“我觉得你可能有些敏感了，娇娇是娇娇，兰兰是兰兰，兰兰不穿紧身衣。”
尹慧：“会不会，你看到的娇娇不是娇娇，死得那个是娇娇，活着的是，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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