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顶着两个黑眼圈，声音沙哑：
“桑总，这些问题非常棘手，有些甚至需要重新设计……”
“我不管！我只要结果！客户要的是完美，而不是一堆解释！”
桑许话语强硬，不容置喙。
Steve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桑总，盛世集团那边催得很紧，他们要求我们三天内拿出修改方案。”
“三天？”
Kevin差点跳起来。
“这根本不可能！”
桑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我知道很难，但我们必须做到！Steve，你负责跟盛世集团沟通，尽量拖延时间。Kevin，你立刻组织团队加班加点赶工，务必在三天内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会议结束后，桑许回到办公室，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白泽的电话。
“喂，白泽，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啊，想吃什么？”
白泽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随便，只要能让我放松一下就行。”
桑许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霍京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晚上，餐厅里，白泽看着桑许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公司的事情不顺利？”
桑许勉强笑了笑：
“没事，就是有点累。”
“盛世集团的项目，是不是很难搞？”
白泽一语道破。
桑许惊讶地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
白泽神秘一笑：
“我刚好认识盛世集团的赵总，听说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好像是因为……”
白泽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桑许紧张的神情，嘴角勾起坏笑。
“因为他老婆跟人跑了。”
餐厅里柔和的灯光洒在桌面上，桑许无聊地搅动着杯中的果汁。
白泽的嘴角挂着一抹她熟悉的温柔笑意。
她一时走神，脑海中却回荡着刚刚在会议室里的种种情绪。
那份压力如山压在她的肩头，让这个原本轻松的晚宴显得有些微妙。
“赵总的事呢……啧啧，八卦还真离不开我们这圈子。”
白泽靠在椅背上，话语故意带着点调侃。
“话说回来，他老婆居然真跑了，而且对象似乎还是什么健身教练，是个挺小的年轻男人。”
他抬起酒杯，透着灯光举了举，眼神意味深长。
桑许的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搅动果汁的吸管：
“跑了？怎么回事，细说说？”
“也没啥特别的，可能赵总一忙工作没太顾家吧。听说他最近心神不宁，公司上上下下都被他折腾得够呛。你那项目的问题，说不定就是跟他这心情糟有关。”白泽语带闲适，像是在一件既可笑又普通的事情上转个话题。
桑许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发酵。
这无关八卦的乐趣，而是一种职业敏感带来的直觉。
一时间她脑中浮现出盛世集团赵总那张严峻刻板的脸。
与此同时，不安的情绪也爬上了她的心头。
“所以，他现在是心烦意乱？”
桑许的话语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的探问。
白泽却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哟，桑总，这可是你难得的表现出对人家私事这么感兴趣。其实啊，赵总挺惨的，这事儿估计他自己都闹心得不行。我大概能猜到你想做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定要从这入手吗？”
桑许没立刻回答，只是斜眼瞥了他一眼，然后沉默地又吸了一口果汁。
这个细节让白泽眼神一闪，对她的心理简直像看透了一半。
“你这样让我想起你之前去大学做考察时候被教授追问问题的样子，可别太拼。”
白泽说完，倒像是提醒，又像是揶揄。
“白泽。”
桑许忽然一只手撑在饭桌上，看着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如果我真打算从这次他的问题上试探，你会怎么看？”
白泽歪了歪头。
“我怎么看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字——你愿意吗？”
愿意？桑许脑子里飞速盘旋着，他的语调依旧不轻不重。
停在两个人间的空气里，似乎这轻飘飘的两个字比她脑海中迂回曲折的念头还重。
她轻咬着下唇，试图排解心头那点微妙的憋屈感。
这感情像是在挣脱束缚，但又反复被一种责任感拉回地面。
可尽管是这样，她知道自己算不上一个完美的圣人。
游戏规则有自己的价格，而她也必须为这个“愿意不愿意”的问答找到答案。
第二天清晨，桑许准时出现在公司会议室。
干练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伴随着她走进的步伐。
瞬间让几个还在窃窃私语的管理层闭上了嘴。
“大家好，今天的会议主要是针对盛世集团的问题。”
桑许打开随身的文件夹，目光在众人之间一一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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