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柏正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啊！我想起来了！」柏正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外套，语气急促地对赵日峰说道：「走，去李长健家楼下！」
柏正和赵日峰驱车赶往李长健居住的小区，夜幕降临，小区里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柏正快步走到楼下的信息牌前。
赵日峰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来这儿干嘛？」
柏正指着信息牌上的一个号码，沉声说道：「你还记得李长健手机里那个半夜打的电话吗？就是这个号码！」信息牌上，那个号码的下方赫然写着「管道疏通」四个字，与李长健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完全一致。
赵日峰看到信息牌上的号码，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嘟——嘟——嘟——
电话接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赵日峰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喂？哪位？」一个粗哑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
赵日峰定了定神，用尽量自然的语气说道：「你好，请问是管道疏通吗？我家住这附近，想问问管道疏通的价格。」
「管道疏通？你家是下水道堵了吗？哈哈哈……」对方突然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好意思啊，我们这边已经下班了，明天早上八点以后再打过来吧。」
听到对方要挂电话，赵日峰连忙说道：「师傅，你别误会，我们是刑侦队的，想向您咨询点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赵日峰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希望对方能够配合。
「刑侦队？咨询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语气也变得结巴，「你们要咨询什么事？我又没犯法。」
「师傅，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赵日峰感受到对方的紧张，放缓了语速，「这样吧，您看您现在方便过来一下吗？我们当面和您聊，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的。」赵日峰尽量语气温和地劝说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赵日峰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行吧，那你们说个位置，我过去一趟。」对方终于妥协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赵日峰将李长健家楼下的地址告诉了对方，并让他直接到小区门口的信息牌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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