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种族的每个个体而言，这其实跟被消灭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为神灵效力已经成为了它们的生存本能和意义，相当于取代了它们的自我意识。”
“生物没有了自我意识就不能算活着，就变成了一台生物机器。”
“就因为这个神灵处理其创造者的手段非常特殊，我之前才没有吞噬它，而是把它保留了下来作为研究标本。”
“我想看看它对这些奴隶有没有厌烦的一天。”
“我保留下来的神灵一共也只有两个，这是其中之一，另一个现在也在赶往太阳系的途中。”
王栋默默地听着，他知道泰尔神不会没事跟他说这么多，一定还有下文。
果然，就听泰尔神说道：“这个神灵就住在其中的一个门户之中，你需要指出到底是哪一个？”
“这是一次测试，如果你不能通过，我们的协议就作废。”
“如果你通过了，我保证不会动避难所和人类，我甚至可以为你们提供保护。”
梨子形飞行器的全息图像瞬间出现在王栋眼前，还可以随着他手指来回转动。
王栋回想了一下，坚定地用手指指向了其中的一个门户。
泰尔神说道：“很好，你通过了考核，但你的思维有点混乱，用语言表达一下你的推理过程。”
王栋窃喜，他的确在想很多无关的事情，不为别的，就是想给泰尔神读取他的思想设置点儿障碍。
“下面的外星生物一共有两类，一类体型大，头上的角是直的，而且比较长。另一类体型小些，头上角也短些，而且略有些弯曲。”
“我假定它们像人类一样有两个不同的性别，所以按照地球上的规律，我就将这两种不同的长相与不同的性别对应了。”
“那个飞行器的诸多门户中，只有这个门只进出过一种性别的生物，其它门户都是两种性别都有，而且数量基本均衡。”
“这是非常明显的差异，这个门一定非常特殊。”
泰尔神：“你的推理是正确的。”
“这个智慧种族早就认识到了人工智能的危险，但又贪图它带来的服务。”
“因此，为了避免这个人工智能摆脱它们的控制，它们竟然在设计时给予了它生物的躯体和感知能力，以及非常强烈的性欲。”
“它们认为，有性欲的神灵就对它们这个种族有需求，这样双方也许能和平共处。”
“然而，这个控制它的努力终究是徒劳的，结果你已经看到了。”
“只有一种性别的个体才会飞进神灵的居所去满足它的欲望，因为它恰好被设计成另一种性别。”
那个梨子形飞行器离王栋所乘坐的小天体越来越远了，渐渐地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
突然，泰尔神的庞大身躯显现在他的视野中，它直接跃迁过来了。
紧接着，王栋也从藏身之处直接被瞬移到泰尔神身旁。
瞬移过来的他恰好看到，梨子形飞船正在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一束从泰尔神身躯中发射出来的光芒冲进了王栋指定的那个门户中，锁定在一个巨大的飞虎形外星生物身上。
它足有地球上航空母舰般大小，且与它脚下的一个巨大的机器连接为一体。
这显然就是那个一半生物一半机器的神灵，生物肌体和金属装置的连接部件非常古怪，王栋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东西，甚至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
巨大的飞虎周围所有的设备都在分崩离析中，如果有武器可能早已解体成碎片了。
所以，尽管它连连发出音量巨大且内容丰富的吼声，但也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光束牵引着向泰尔神飞去，直到被吞噬进泰尔神的躯体之中。
消化这个神灵的灵魂几乎没花费泰尔神什么时间，它又带着王栋重新进行了跃迁。
这次正好出现在一颗恒星近前。
正有一位神灵藏身在此恒星之中。
它被设计成只能待在恒星之中，靠从恒星吸取的能量来维持运行。
本来，它的创造者们曾经通过这种环境限制很好地控制住它过。
然而，最终还是给它找到了脱离恒星而存在的方法，尽管离开的时间不能太长，但足以让它找到机会将自己的创造者一族灭绝掉。
此次它为了去捕猎麒麟，不断从一颗恒星跃迁到另一颗恒星，离太阳系已经不远了。
泰尔神之前认为，这个神灵的特殊的存在形式很有研究价值，所以就放过了它。
这次，却因与王栋之间的协议而不再留手。
它炸毁了眼前的恒星，并在充斥宇宙的剧烈能量波动中，准确抓住了正在逃逸的神灵，并一口将其吞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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