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修眼睛弯起来，“下雪了欸，阿堇好漂亮。”
他像小孩儿一样给苏堇展示他胳膊上的雪花。
“每一片都不一样，好漂亮。”
他说这话时眼睛分明看的是苏堇，不是雪花。
苏堇兴致不高，“嗯，好看，上车吧。”
沈砚修去牵她的手，她没躲，任他牵住自己冰凉的掌心。
车辆慢慢行驶在薄薄的雪地里。
苏堇突然说：“我不喜欢冬天。”
无缘无故冒出来这么一句，再没下文，好像只是无意间的一句话。
沈砚修小心翼翼地附和，“嗯，我也觉得，冬天太冷了。”
车辆在小区附近的公园停下。
苏堇下车，她仰头望着天上飘下的雪，落在她脸上化成水，看起来像她流泪了。
但其实没有，她眼睛干干的，没有一滴泪。
她讨厌冬天，因为这是最能体现贫富差距的一个季节，在她初中之前甚至不知道大家穿的一件羽绒服都要上千，她是底层中的底层，哪里能穿上这种保暖的衣服，只能套上一件件棉大衣。
还有一点，她是在冬天出生。
“阿堇，为什么不开心呢？告诉我吧。”
沈砚修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我给你织了围巾，还有手套，本来想等完工后再给你一个惊喜。但是想现在告诉你，马上就不冷了。所以，不要难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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