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霜开门便瞧见一个脸色苍白疲惫的年轻女人。
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虞霜的眼睛，好像一个做错事随时准备挨训的孩子。
虞霜一语不发，径直走向老旧的四方桌，秦芳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虞霜让她上桌吃饭，她听话照做。只吃饭。
虞霜让她夹菜吃，她听话照做。只夹菜。
虞霜“碰”的一声将碗筷放下。
秦芳吓了一跳，如一头受惊的小鹿连忙也放下了碗筷。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嫌恶你了。”
秦芳愣了愣，难道不是因为您迷信，认定我怀的是女孩吗？
在神婆断定肚子里的是女孩之前，婆婆对她还不错…
虞霜接着道：
“你这个人，不正常。”
秦芳一脸懵逼，她哪里不正常了？
“这么大个人了，别人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难道没有自己的想法吗？不懂得反抗吗？自己硬不起来，活该你被欺负，过得这么憋屈。”
秦芳呆滞了一瞬。
细细一想，她的人生好像都是被别人左右，从来没有一次自己做主…
“是个人都有脾气，你就没有，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吗？她从小到大的生存之道就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冷不丁听见一句别样的要求：
“来，骂我。”
秦芳大惊，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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