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故作伤心：“我还真以为你是我忠诚不二的唯粉。”
王笑语连忙表忠心：“那我也是因为敬爱您，所以才会爱屋及乌呐！”
“我又没跟你说我和顾晓是那种关系。”林乔说。
王笑语敷衍道：“嗯对对对，你们只是朋友，我都懂啦。”
林乔：“……不是……”
他紧张兮兮地看了眼包厢的门，说道：“我们……很明显吗？”
王笑语同情地注视着林乔，好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爱情傻瓜。
林乔：“……你这什么眼神。”
王笑语说：“你猜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没有刻意剪辑下，依旧会情不自禁地成为你们的cp粉。”
林乔也好奇这个问题，这正是他和陈舟瑾无法理解的。
陈舟瑾费尽心思地炒林乔和方书冉的cp，结果这一切让顾晓只用了一个综艺就做到了，陈舟瑾不敢想也不愿承认。
“因为你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王笑语振振有词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谈的，但每次看你们的相处，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你们和别人是隔了一层壁的，明明身处同一个次元，你们的眼里却总能只剩下对方，容不下旁人存在。”
林乔陷入了沉思。
“举个例子吧，”王笑语说，“《夜幕危机》里，你和顾晓做交易的时候，眼里还有其他npc吗？”
“他们是为了淘汰你而来的，结果你们都忘了自己还带着麦，光明正大地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密谋，真不把大家当外人。”
林乔的面上流露出一丝尴尬：“我……当时生死一线，没考虑那么多，而且那时录综艺的经验也少。”
王笑语“哼哼”了两声，继续说道：“因为那时候年轻？那现在呢，你前段时间录《失落遗迹》，总不能还说自己初出茅庐没有经验吧。”
“一场投票，顾晓咬死你不放，你又毫不退让，大家现在最爱看双强，冤家变情人的戏码了，你们不正往人家枪口上撞吗。”
林乔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王笑语持续输出：“李莎儿的那个采访我就不必多说了吧？后半场基本就是你俩在秀，完全没把李莎儿放在眼里。”
王笑语做了个“阿门”的手势：“心疼李莎儿三秒钟。”
林乔：“……”
“不是，”林乔搁下了筷子，“你不是唯粉吗，我谈恋爱对方还是个男的，你不生气吗？怎么还磕上cp了？”
王笑语也撂下了筷子：“这么跟你说吧，我是你的唯粉不错，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思想情感，磕上你和顾晓的cp是我的大脑告诉我，我对你们很感兴趣，当情感占据了上风，哪怕理智告诉我这是错误的，身为你的会长我只能喜欢你一个人，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所以你就卸任了会长的职位是吗？”林乔问。
“一部分的原因，”王笑语说，“唯粉后援会总不能让一个cp粉接管吧。”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那段时间有点累了，每天管这管那的，一点小事就要我去维权，我处理晚了就说不重视你，还开始扒我皮下是谁……”
专辑售价是要去和平台谈打下来的，音源数据是要组织大家一起去刷的，林乔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维权卡车也是要准备好的，林乔过生日时，各个地方的大屏也是要去谈价钱的。
“很……疲惫。”
王笑语一开始只是为爱发电，从林乔还没出道的时候就开始关注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点的弟弟一点一点成长到如今挺拔的模样。
林乔粉丝不多的那些年，王笑语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宣传林乔，那时候她的偶像鲜为人知，粉丝也寥寥无几，可王笑语却乐此不疲。
林乔火了之后，麻烦也接踵而至，很多比她有能力、比她有钱的粉丝也逐渐看不惯她，那些饭圈互撕、数据攀比，只要王笑语晚处理那么一分钟，他们就会纷纷喊着“不会做别做”，让她退位让贤。
回想起压力很大的那段日子，王笑语肉眼可见地变得落寞。
“我很喜欢当你的会长，真的，”王笑语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曾经说过要永远陪你走下去，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不是吗，我提前下车了，一直没跟你说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不要我了呢，”林乔举起杯子和她碰了碰，“收到你的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失望了。”
“最失望的应该还是你的恋情吧，”王笑语一饮而尽后，说道，“上升期谈恋爱，你疯了。”
“嗯，所以那时也就谈了几个月，很快就分了。”林乔没细说其中的瓜葛。
那些娱乐圈的腌臜事，还是烂在回忆里吧。
“现在是破镜重圆了？”王笑语揶揄道。
“没破，哪来的重圆。”林乔笑着说。
王笑语冷哼一声：“你就秀吧，陈姐说了让你俩低调点，熬过这三个月，你们呐，倒是高调得生怕别人不知道。”
林乔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一物降一物，他再怎么春风得意，遇到陈舟瑾，还是会被打回原形。
林乔十年都熬过来了，头一次觉得三个月这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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