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以在医院里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检查结果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手肘擦破了一块皮和左右两肩轻微挫伤。可刘小以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癫婆林茜那边也差不多，脸擦破了点皮，崴了脚，脚踝处肿得老高。反正就是离死还差好几个十年。
她还不要脸的非要住院。
还报了警！
民警来做了笔录，林茜非说是刘小以先动的手，这可把刘小以气得肺疼。楼梯间没监控，证明不了谁先动的手，谁先推得谁。
民警说若真要报案就以互殴处理，是要入两人档案的。
触及个人利益，林茜没硬着来。
她们在的医院正是陈陌上班的地方。
刘小以怕碰上陈陌。匆匆开了点药出了医院直接打车回家。
车子才开出五六分钟，陈陌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的语气十分着急还带着压抑着的愤怒：“老刘，你在哪？”
刘小以有不好的预感：“我在回家的路上。”
“林茜说你和她一起摔下了楼梯，有没有受伤？”
那个癫婆是要干嘛？
“没伤到，就擦破点皮。”
“是不是林茜去你那找你麻烦？是不是她把你推下楼梯的？”陈陌气得不行。
“没有。”刘小以不敢说实话，她知道林茜想打什么主意了，“我们在楼梯上吵了几句，然后互相推了推，一不小心就都摔楼梯了。她伤得比我重……”
“老刘你就说谎吧！”
陈陌猛撂了电话。
刘小以心猛跳，忙让出租车师傅调头回医院。
晚了，晚了。
晚了一步！
当赶到林茜的私人病房时，门口堵了些人，陈陌正在面红耳赤的狠骂林茜。
林茜哭哭啼啼的低头坐在病床上一副委屈的模样，没吭一句声。
她没吭一句话，就把陈陌坑惨了。
医护人员辱骂病人，陈陌被领导要求写检讨并且向病患道歉。
陈陌哪会吃这种气，检讨不写，歉也不道，还和医院领导大吵一架。
最后的结果是：陈陌直接被停职。
……
被停职，这事太严重了。
陈陌回公寓便躺在沙发上像没事人一样玩手机。
而刘小以却在客厅急得团团转。
“你电脑在哪儿？”
“卧室。”陈陌一边打游戏一边问。
……
陈陌打了两把游戏后，从沙发上起来去冰箱里拿水。凑头朝卧室里瞟了一眼。
见刘小以皱着眉一脸严肃盯着电脑屏幕，便问了一句：“你在干嘛呢？”
“写检讨。你不写，我帮你写。反正医院的领导也不知道。”
一听这话，陈陌立马冲过去，啪一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不准写。”陈陌怒道：“又没错，写什么破检讨。”
“工作要紧，不能因为我和林茜让你丢了工作。”刘小以愧疚。
“我被停职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自责。我早就受不了那个疯女人。即便你写了检讨，我也不会向她道歉的。”陈陌无所谓道：“工作没了，可以再找。”
刘小以急：“能一样嘛，你现在工作的医院是A市最好的医院，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来，你出去再找，能有比这好的条件？”
“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大医院和小诊所都是给人看病的。所以我去哪里工作都无所谓。”陈陌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刘小以不管他，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给石淼。
陈陌预判到她要干嘛，一把夺过手机，“不准打电话给淼淼！”
“我要找淼淼帮忙，她家世好，人脉广，肯定有各种关系，再说都是她朋友惹出来的事……”
“打住！”陈陌反对这种做法，“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行了吧！”刘小以伸手抢手机。
“她都快和我分手了，打给她只会让她笑话，我是个穷小子，但我有尊严！”
“……淼淼说要和你分手？”
陈陌顿了会，道：“没有……反正她好几天没理我了，估计也是那个意思。”
说完转身出了卧室。
刘小以紧追着陈陌出来，跟在他屁股后面，“你可别傻，淼淼只是在生气，我们女孩子都爱生气。她不理你，就证明在意你。如果不在意你，真要分手，她都懒得生你的气！”
刘小以叹道：“今天我算是彻底见识了林茜这女人的厉害，我也被她逼得怒不可遏。真的，这女的太能说，太能挑拨离间了。她今天打电话给你不就是为了激怒你嘛！而且你也不出意外的被她害了，所以我们不能再吃亏，你和淼淼得好好的在一起，气死她！”
陈陌坐在沙发，静静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刘小以的话听进去。
沉默一会，刘小以从陈陌手里拿手机，他没有硬着不给。
拿过手机，刘小以立马给石淼打去电话。
“喂，淼淼，是我……”
电话才接通，刘小以还没说事情，陈陌蹭一下从沙发上起来，从刘小以的手机抢过手机，自己说了起来，语气带着愤愤的怒火：“石淼，林茜是你什么朋友，她凭什么代表你去找小以，骂小以不说，还把她从楼梯上推下来……”
刘小以伸手要抢手机，被陈陌推开了。
“……受伤？当然受伤了，而且伤得很严重！”
听着陈陌在说谎，刘小以僵住了。
陈陌继续道：“你有这种朋友真是倒八辈子霉了……今儿在这我问你，我和林茜你选谁？”
估计石淼在那边也气懵了，一上来就被劈头盖脸的撒气，换谁，谁也气。
电话那头的石淼不知道说了，刘小以只听见陈陌愤愤地说：“你是我女朋友，刘小以是我好朋友，如果你非要让我做选择，好！我告诉你石淼。我选刘小以。你选你的林茜吧。”
刘小以又气又急，抬手就朝陈陌的后背拍打几巴掌，让他别犯浑。
没被打醒的陈陌追着激动地说道：“我告诉你石淼，我和刘小以认识二十多年，和你才认识多久？认识刘小以在先，你在后面。先来后到。我当然选我朋友。因为她不仅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是我的家人！”
陈陌摁断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跑到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眼见事情越来越糟的刘小以无奈的蹲在地上，捂着要炸开的额头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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