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伸向江漪令的脖子,江漪令瞳孔一缩,本能地地闭上眼。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被锁喉掐住,江漪令死死扣着掌心,讷讷睁开一只眼,勾鹤就站在她面前,面色沉如黑水。
那只原本要落下的手,不知何时被收回,背在了身后。
“随便你。”勾鹤丢下一句之后,便大步离开了。
江漪令吓的神魂未定,腿都软了。
那些士兵终于松了一口气,腿都吓软了,小声嘀咕道:“勾鹤大人也太吓人了,我还以为那个公主死定了呢。”
一个士兵道:“不能不能,君主要的人,勾鹤大人再怎么样都不会动手的。”
“祝枝予大人和齐溯大人都算平易近人,这勾鹤大人和公仪澜大人,简直不要太……”
“快住嘴,这么说你不要命了!”
寒月重擦掉冷汗,起身拍了拍栏杆:“喂,你胆子真大啊,敢那么对勾鹤。”
江漪令还没缓过神,问:“他叫勾鹤?”
寒月重顺着自己的呼吸,刚刚都给他吓住了:“对啊,这你不知道?”
“你们那么怕他干什么?”江漪令虽然自己也很怕,但她还是想问。
寒月重眉梢微蹙,不咸不淡地开口,仿佛在回答一个很无聊的问题:“傻吧你,你见过他动手,就知道了,他可比一般修士强的不止一星半点,你要是想活久一点,我劝你少惹他,今天这样,他没杀你,就算不错了。”
江漪令面色僵硬,脑海中想起来那天在皇宫实力格外恐怖的伶梧。
那时候,就已经偷梁换柱了吧。
景相府。
易陪思走到前厅,景潇冶和柳言律围着桌坐下,两人亦是未动筷。
景潇冶目光移来:“醒来了,睡得可好?”
柳言律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早知道有别人在,易陪思就好好收拾一番出来了,他以为只有景潇冶,就没在意,他们晚上同枕而眠,易陪思现在这副样子,他早已见过。
只不过旁人在,易陪思还是想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嗯……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素净松散的衣衫,头发也未束,属实有点随性了。
易陪思表面风平浪静地坐下,对柳言律礼貌笑笑,然后立刻转头看向景潇冶,算是缓解尴尬吧,他道:“睡得很好,你们这是忙完了?”
两个人都嗯一声。
见庭院中一群婢女在收拾东西,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易陪思指了指,疑惑道:“这是?”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如今正在用餐,景潇冶言简意赅,语气却温良:“临清关守将谋反,陛下派我出征。”
易陪思懂得,既然这么说,这次他自然也是要跟景潇冶一同去,易陪思点头道:“好。”
三个人继续面对面吃饭,表面一片祥和,要易陪思来说,是真的有些许不自在。
景潇冶平时吃饭时,会给他夹菜,易陪思早已习惯,欣然接受,他当然也会礼尚往来,给景潇冶夹菜。
这夹菜,易陪思看来,倒是没什么,可到别人眼里,就是另一回意思了。
看着两个人在饭桌上夹来夹去,柳言律眉心蹙着,似乎想要说话,他嘴唇动了动,不解道:“菜就我们三人吃,你们这样,是在防谁?”
易陪思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有没有,柳公子,你也吃。”
他刚想给柳言律夹个鸡腿,景潇冶不乐意了:“不用给他夹,给我夹就够了。”
这点醋都要吃,柳言律叹息道:“说的是,应公子,你顾着潇冶就行了,你给我夹这福气,我消受不了。”
过了一会,央柳把一盏精致的琉璃壶端上来,摆到桌上,易陪思眨眨眼:“这是什么?”
景潇冶道:“柳府酿的酒,玫瑰花酿,这是今年开坛第一壶,言律带了过来,我们趁鲜尝一尝。”
他把倒好酒的酒杯推到易陪思身前,易陪思看着着浅红如胭脂般散发清香的佳酿,回想起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喝,他笑问:“这酒,没下药吧?”
上次就是柳府的玫瑰花酿,易陪思喝下酒后昏昏欲睡,不省人事,然后被劫持到景相府。
这下药的二人现在就坐在他面前呢。
柳言律与景潇冶相视一眼,随后笑道:“应公子还记得那件事呢?是我不好,这次的酒准保只是酒,还请应公子品尝一番。”
景潇冶也端起酒杯,他道:“那次就不要生气了,是我们不好,你从我府中逃出,我没想到你会救了柳卿胥,然后安置在柳府。我为了把你抓回来,只好用此下策。”
他又道:“不过在我府中住着,不也挺好吗?”
怎么干坏事的是他,委屈起来的还是他,易陪思道:“很好很好,在你这里住着我很开心。”
柳言律眉梢挑了挑:“嗯?应公子这话的意思,在柳府,就不开心了?”
易陪思汗颜道:“没有的事,在柳府也很好……”
景潇冶给他夹了一片肉,淡淡道:“就不必说谎了,荆南侯什么脾气我知道,在那里住着,老虎旁,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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