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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旭看到，墙上的时间又一次重新计数了，这意味着又将出现下一个死者。
534更换了手牌数字，所以下一个死的应该是533。
他此时正和林思瑶寻找前往底层操作间的路，但所有的门都开了一遍，也没有找到。
“会不会是类似地窖一样的通道？”
林思瑶踩了踩地面。
夏旭思索片刻，拿出通讯器。
【夏旭】：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对面沉默了很久，才发过来三个字。
【231】：在送货。
【夏旭】：哦？你官复原职了？
231不理他了。
夏旭有些遗憾，231这次不在副本，果然没那么巧的事，本来还想在这里也利用一下他呢。
夏旭又打开了711的聊天界面。
【夏旭】：你好，可以把梦魇的联系方式推给我吗？
【711】：不好意思，贵宾，您的权限不足。
【夏旭】：那怎么样可以联系梦魇？
【711】：一般情况下，N经理只会出现在想出现的地方。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同一席话啊。
【711】：不过如果您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传达，可以联系本公司的联络员。
【夏旭】：那你推个联络员给我。
【711】：您通讯录当中的1085就是联络员。
得，合着这么久他都放着一个工具人没用上。
当时夏旭想的是让齐夜当送货员，这样来往副本就容易多了。
而联络员这个职业，他之前并没有了解过。
【夏旭】：你能帮我联系梦魇吗？
齐夜回复的间隔时间不长。
【1085】：我劝你不要。
【夏旭】：就说能不能？
【1085】：你先说什么事，我看能不能联系。
【夏旭】：你告诉她，我想和她做个交易，更换她现在的游戏内容。
【1085】：不要说比较好，N经理非常讨厌别人更改游戏。
【夏旭】：那下场是什么？
【1085】：送进N经理的游乐园，最轻的后果就是不系安全带坐五轮疯狂过山车吧。
【夏旭】：报复心还挺强。
【1085】：但你只要不违反规则赢了，N经理就算有点生气，也不会怎么样。
【夏旭】：那还行。
【1085】：N经理制定的规则通常很难让对方赢。
【1085】：还有一点，你为什么要用“她”？
【夏旭】：所以正确的称呼是什么？
【1085】：我们一般都用“它”。
【夏旭】：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1085】：N经理的名字，不是就已经显而易见了吗？
夏旭的手顿住了，而后，他收起通讯器，面色凝重：“思瑶，我们的推论错了。”
还在找地窖的林思瑶有些疑惑，走到了他身边：“什么推论？”
“梦魇并不是很多人，它根本不是人。”夏旭说道，“你还记得迷雾森林吗？”
“嗯，记得。”
“创造迷雾森林的是邪神意志，也就是邪神的分支。而梦魇其实是类似邪神的东西，游戏厅和游轮出现的两个梦魇，都是它意志的分支。”
林思瑶略一思索：“那么，这里其实是里世界？”
“不，这里是是基于现实世界的幻境。与里世界不同，里世界是与真实世界平行的空间，而幻境是叠加在真实世界上的，而梦魇造出的梦境，是半虚幻的独立空间。”
“我明白了…”
也就是说，这可能就是一艘废船，甚至可能不是船，但是在乘客眼里，它就是一艘在海上航行的普通游轮。
所以根本不用考虑下面这么多虫子是如何托举轮船的，这全部都是幻象。
“那么，直播画面也会是幻象吗？”
夏旭点头：“应该是的，我问过许展轩，从外面看到的是天选者所认知的视角。比如说受到污染的天选者，直播呈现出来的也是他受污染之后看到的东西。”
“这么说，梦魇造就的幻想与污染非常类似。”
“没错，但是我通常能察觉出污染，可我却无法看出幻境。”
林思瑶没有问他是怎么察觉出来污染的，毕竟夏旭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甚至给人无所不能的错觉。
就在此时，夏旭又顿了一下。
因为他脑海中那个僵硬的女声又在提示他。
【系统信息收集完成，是否开始升级？预计时间为：26小时16分钟】
这么久？
暂时缓一缓吧，最好可以等出了副本再升级。
于是夏旭选择“暂不升级”。
然后系统开始重复发出“升级，升级，升级，升级…”的叫声。
夏旭：“……”
烦死了啊。
他试图无视这个声音，但是系统越叫越响了“升级，升级，升级…”
“小夏，你怎么了？”林思瑶看夏旭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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