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请！”
凌云身形一顿，随即朗声道。
张一航迈步向前，与凌云并肩而行，莫问天与吴风紧随其后，管家跟下人同样寸步不离般尾随其身，不远不近浩浩荡荡。
红尘大殿门后，就阁楼智商此刻悬挂着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自顶端笔直般垂落而下，照亮了那璀璨的殿堂，接着便是迎面走来的小山小水小鱼塘搭桥而立，金碧辉煌的四壁画满了各种形形色色的古典人物，随即才是接连楼面的一左一右式的螺旋楼梯，诚然一副桃花源记。
走上楼梯，张一航便站在二层的栏杆上侧身回眸了眼身下那红尘空阔的殿堂。
他脚步一顿，略微打量了下眼底的那一切，内心之中不免为这奢华到极致的景象从而感到了些许的震撼，香江龙吟地，天启红尘中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张一航只是扫视了片刻，便收回了目光，自然不会讲真正的情绪表露出来，只是眼眸之中自然的将那震惊代替成了欣赏，并且流淌而出。
“哈哈！这红尘，张先生可还满意？”
“凌某可是花了数年时间才建造而成，不妨让某带您四处参观一番如何？”
“毕竟，这可是某的得意之作！”
凌云哈哈大笑，随即热情款款道。
“是吗？那就有劳凌老了。”
张一航再度颔首似的回应了句。
众人随后，便加快了几分脚步，踏过了二层的梯间，迈入了走廊。
廊道两旁，赫然悬挂着一副副的古今龙外的油画作品以及各种名家着作，凌云边走边停边笑边说，张一航自然舍命陪君子，边走边看边听边赞。
主打一个就是礼尚往来，‘商业互吹’！
他前世虽不过一屌丝普通人而已，但自穿越后获取了原身的记忆，并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恶补了不少的社交知识。
对于琴棋书画方方面面，虽说不上精通，但也能猪鼻子插大蒜，装象几波了。
例如那些画作的技巧与手法，他也能点评得头头是道，甚至诗词歌赋还能络绎不绝般看看而出。
“想不到张先生也是性情中人，那不妨再看看这一幅如何？”
凌云自信凌然般拽着张一航，站到画廊的尽头一个并不起眼的地方，指着上边那副极其怪异却又平淡无奇的画作，正欲开口。
“加比列【呐喊】吗？想不到这幅欧罗巴久负盛名的巨作，竟在凌老您的手中。”
张一航情绪略微波动的抬眼看去，还不等候着臭屁夸炫，便淡然出声打断了对方的介绍。
“三年前，与欧罗巴欧抽象派印象及当代艺术晚宴会展上有过竞拍，这幅《呐喊》便被来自龙国的收藏家以三千六百七五万欧元竞获。”
张一航侧身，向凌云侃侃而谈起这幅巨作背后的起源与经历由来。
他对上凌云那副略显惊讶的眼眸，毕竟这事在当年的阶层艺术圈里不过小范围的流传了下，便再无下文。
张一航之所以直接点拨出来，那是他自【位面情报】的信息里，得知这一副巨作可以治愈‘玉玉症’，曾伴随过凌云一段心烦意乱的忧郁日子，所以后者在对方心里的地位不可谓不重！
说着，他再度抬头看向那一幅画作，笑盈盈的开口解释了一句。
“自然，张某能知晓得这般清楚，那是因为在那一场会展竞拍宴席上，您曾与我们一位老前辈竞争过！”
“哈哈！原来如此啊！”
“那张先生的老前辈若是喜欢，大可拿去便是。”
凌云听此，不由得心下一阵咯噔，试图在脑海之中回想起当年的情景，奈何时间太过于久远实在回忆不起来，便再度揣摩起了‘我们’二字，试图从中获知信息，而后十分爽朗豪迈道。
张一航闻言，摇了摇头。
“我哪位老前辈讲究的是道法自然，顺势而为，不喜强求，若非如此，想来您当年恐怕也带不走的！”
很快，他感慨出声道。
谈话之间，不仅是拉家常聊个天南海北，更多的是彼此试探。
其实，凌云从开车门开始就与自己展开了博弈，直到现在都话中有话。
张一航索性，直接在自己的话语之中套上了马甲，再度给自己披上了幕后群体这一重身份，以此来彰显体量。
……
自画廊离开之后，众人很快便在电梯前停靠下来。
与此同时，张一航早已进入了状态，戴上更高阶层上位者的面具。
“张先生。”
就在等待电梯的空余之时，凌云忽然出声侧过脑袋向后者看来。
张一航闻讯看去，脸上依旧噙着笑意。
“起初，凌某还以为您老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呢？”
他说着，话语一顿，随即继续道。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凌云一如既往般慈眉善目的笑着，话语徐徐而尽。
张一航：“？”
他一字一句都能听懂，但连成一片他确实听不懂对方在扯啥。
即便跟在身后偷听的吴风跟莫问天两人，也同样蒙圈。
心底忍不住一阵吐槽，你们这群大佬不妨把话说得清楚一些可以吗？
一个个装腔作势，充当谜语人很好玩吗？
哥几个CPU都快被你们这般老六给干爆了啊！
张一航眉眼微抬，迅速在心底展开头脑风暴，反复的揣摩着这几句话语的意思与其中的含义。
初听还没反应过来，再念叨起了好几遍之后，随即才抓住了几个关键的字眼，分别是‘您’、‘过来’、‘兴师问罪’。
他呼吸一顿，还在探究对方何出此言之际。
几小时前在红尘门口，一个坐在黑色阿斯顿?马丁Victor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闪过。
吕澄明？！
是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还是吕澄明跟其说了什么？！
张一航心下一沉，那股脱离自己掌控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但他神情依旧不变，平淡如此。
“先生切勿责怪，毕竟天启乃至魔都那边可不是我最先注意到您存在的！”
凌云迎接张一航那波涛不惊的眼眸，笑容满面道，只是见后者毫无反应这才收敛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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