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炀在学校门口踌躇不肯进去。
叶歆见他磨磨唧唧的，一肚子火，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快点。”
叶炀回头眼神幽怨，“你跟他在一起，脾气都变差了。”
“我以前脾气就很差，那个时候觉得你是我弟弟，年纪小，我让着你点，现在你又不认我这个姐了，我踹你一脚而已，你就委屈了？”
叶炀抿着唇不再说话。
两人直接去了门卫保安处，保安看着叶炀身上的校服，跟着班主任联系之后让他们进去了。
“一会儿进去你闭上嘴，什么话都不要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插嘴狡辩。”
办公室内有几个老师。
叶歆没见过他班主任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哪个，又小幅度踢了一下叶炀的脚。
叶炀走到了最里面靠窗的一个办公桌前。
看年纪是个很年轻的女老师，一头黑色大波浪，戴着个眼镜。
“陈老师你好，我是叶炀的姐姐，我想了解一下我弟弟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班主任盯着叶歆看了一眼然后不咸不淡地开口，“你们当家长的对孩子都不闻不问，现在出事了知道管了，早去哪了？”
叶歆脸上陪着笑，“不好意思老师，确实是我们当家长的对他疏忽，没能关注他在学校的生活。”
“叶炀在学校打架情节严重，上面开了会已经准备开除处理了，你来了学校也刚好，带着他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吧，另外被他殴打的几个学生家长现在都医院，都等着你们给一个说法。”
叶歆停顿了几秒，随后笑了笑，“陈老师，和我弟弟打架的那几个学生学校怎么处理？”
陈老师眉头一皱，“怎么处理？他们是受害者肯定等着你们赔偿协商。”
“受害者，那我弟弟脸上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家长怎么回事，他先动手打人的，别人不能正当防卫吗？”
“可以正当防卫，我想看一下学校的监控，打架的前因后果是怎么样的，叶炀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别人动手。”
“学校的监控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那五个受害者都是人证，他们都说了朋友之间相处的好好的，叶炀突然就对他们动手了，之后他们在反抗的，何况有个男生的头还被打破了。”陈老师脸色已经变了。
“一方证词证明不了什么，我是学生家长，我要求看监控，也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这是很合理的要求，就算要开除处罚我弟弟，那也必须让我知道事情所有经过。”
“学校领导们做出的决定，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要是不满意直接去找学校领导反映，跟我在这里叫嚣什么，你们家要是有本事怎么不直接去当校长，出了事来找我嚷嚷，叶炀不主动招惹别人，他不惹事，学校怎么会开除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当姐姐一看也不是好货色，真当学校什么地方了，你想看就看，菜市场的监控你都看不了。”
整个办公室寂静无声。
叶炀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正要开口说话，手腕被叶歆给一把抓上了。
叶歆笑着开口，“我是不是什么好货色，老师你这么清楚，难不成你就是这样的货色，所以看到我就感同身受？”
陈老师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你在侮辱我？你们现在就从我面前滚出去，以后也不要来学校了，直接去警察局吧。”
“老师您说我侮辱你，请问我说什么了？”
叶歆把手机拿了出来，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两人刚刚的对话全都被放了出来。
“你录音？”
“老师这么着急做什么，正常对话录个音而已，免得老师觉得我侮辱了您，我倒是想让老师分析分析，我哪一句话侮辱您了，是反驳您说我这样的货色吗？我什么货色，老师给我形容一下，我读书少对自己认知不清晰，高等学府的老师肯定博学多才，刚好更新一下我浅薄的知识。”
陈老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现在就从我办公室滚出去。”
叶歆也没动作，“我说了，想开除叶炀没问题，他打伤了人我也都会负责，但前提必须让我看监控，让我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学校没监控。”老师冷声来了一句后，直接坐了下去，也不再搭理姐弟俩。
叶歆倒也不为所动，直接从空桌子旁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
叶炀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歆没想到她竟然能厚脸皮到这种程度。
十分钟还相安无事，二十分钟之后班主任就开始有些焦虑了。
叶歆正在给周灏发信息。
怎么到现在都没看到监控，按照周灏的速度，不就是打声招呼的事，已经过去多久了。
又过了几分钟，班主任直接起身自己离开了。
叶歆扫向旁边的叶炀。
淡淡开口，“你错了吗？”
叶炀盯着她看，愣了好久才摇头，“我没错。”
“既然没错你低什么头，自己拉个椅子坐着，没椅子就坐桌上，要脸要皮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活下去？”
叶炀有些木讷，随后拉着椅子坐在了旁边。
没等多久，办公室倒是来了不少人。
看样子来了几个主任，后面还跟着保安。
“这位学生家长是什么意思？”
“听说学校要开除我弟弟，原因是我弟弟在学校打架，但我弟弟说他单方面被五个人殴打，他是受害者，他一个受害者为什么会被开除？”倒打一耙这种事还不是张嘴就来，既然不给看监控，叶歆就咬死不承认。
边主任也没想到叶歆变脸变得这么快。
“你刚刚可一直都说是你弟弟先动手打人的。”
叶歆笑了笑，“老师，你记性是真不好，我可从来都没承认我弟弟先动手的，是你在强调我弟弟先动手，其他人是受害者，可这和我弟弟说说的不一致，所以我才要求查监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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