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都要疯了。
他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痛苦，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从未想过会迎来如此沉重的打击。
这是他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如此巨大的打击。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穿越带来的优势，掌控自己的命运，保护身边的人。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打击居然这么沉重，沉重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人，那个时时刻刻为他考虑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为他挡子弹而死，死在他的怀抱里。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那失去生机的面容，心中的悔恨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恨自己的大意，恨自己没有提前察觉到危险，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此刻，贾东旭开始回忆起他和秦淮茹的一幕幕。
那是他们在四合院中的日子，秦淮茹用她温柔的心，如同春日的微风，抚慰了贾东旭那颗焦躁的来自现代的烦闷的心。
她总是默默地为他付出，关心他的生活，支持他的决定。
在那些日子里，贾东旭逐渐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感受到了被爱的幸福。
他无比确定，自己是爱秦淮如的。
或许一开始，只是性在作祟，一种本能的吸引。
但是，后来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爱她的温柔善良，爱她的坚强勇敢，爱她的无私奉献。
她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而现在，这束光熄灭了，留下他在黑暗中独自痛苦。
贾东旭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滴滴的滴落在秦淮茹的身上，
他紧紧地抱着秦淮茹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的温度。
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在这寂静的世界里，贾东旭的悲伤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心灵。
他轻轻抚摸着秦淮茹的脸颊，声音颤抖着说道：
“淮茹，你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
可是死亡就是死亡，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觉得自己无比没用。
他不是穿越者吗？
他不是有系统吗？
如果不是他自大的冲出去，如果他可以再小心一点，说不定秦淮茹就没有事。
如果他没有提建议去秦家村，那根本也没有这回事。
如果他接过李副厂长的金条，也或许没有这些事。
如果在火车上，他没有拿出那些水连珠枪支，也没有这些事。
如果他没有得罪轧钢厂大领导也没有这些事，或许也不会有这些事。
自责感此刻如沉重的枷锁，紧紧地萦绕着他。
贾东旭看着一旁的枪，
冰冷的金属仿佛在嘲讽他的无能。
他拿起枪，轻轻的抵在自己的太阳穴。
【叮咚。】
【宿主，不要冲动，秦淮茹不是没有救。】
就在这时，沉寂了很久的系统，开口说话了。
听到这句话，贾东旭死寂的眼神中瞬间透露出一点希望的光芒。
“真的？”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稻草，急切地问道。
“确实可以救活秦淮茹，只不过……”
系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
贾东旭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很大。”系统缓缓说道。
“什么代价？”
“失去本系统。”
听到这句话，贾东旭沉默了。
系统，那是每一个穿越者的倚仗，是在这陌生世界中生存与前行的关键，是每一个穿越者的命根子。
对于贾东旭而言，更是如此。
系统是他在这个世界的重要依靠，失去系统意味着他将失去很多优势。
苏俄一行结束后，他怀揣着满腔的热血与抱负，准备好要依靠系统为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去实现那些伟大的理想与目标。
而没有系统，他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一切？
见贾东旭继续沉默不语，系统接着又说道。
“同时，系统不可以控制生命的寿命，宿主如果选择救秦淮如，你不只会失去本系统，而且你的寿命也会缩短一半。”
听到这个消息，贾东旭瞳孔一缩，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抉择似乎变得更加艰难。
空气像是停滞一样。贾东旭没有提问。
系统也陷入了沉默，它在等待贾东旭做出选择。
这是一很简单的选择题。
只要贾东旭说放弃，那么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穿越者。
没有人会指责他什么，也没有人会知道他曾面临这样艰难的抉择。
即使是放在现代环境下，也会有大量的人支持贾东旭的选择放弃。
毕竟，他是一个穿越者，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自私自利似乎再正常不过。
秦淮茹不过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像是游戏中的 NPC 一样，会有很多人可以取代她。
秦京茹、娄晓娥、何雨水，只要他想，更漂亮的女子多的是。
贾东旭看向自己怀抱里面的秦淮茹，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道无比艰难的选择题，
一面是自己的未来和寿命，是国家，是自己刚刚确认的理想，是财富，是权利，是欲望，甚至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而另外一面只有一个女人，孤零零的一个说不上完美的女人。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但想着，想着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滚落，滴落在秦淮茹的脸上。
他可以找到无数的借口，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放弃这个选择。
他似乎有千万个理由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救秦淮茹。
但秦淮茹为他挡子弹的时候，
好像只有一个理由，
那就是爱。
那一瞬间，她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考虑自己的安危，心中只有对贾东旭的爱。
她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这份爱，用行动证明了贾东旭在她心中的无可替代。
对于她来说，他贾东旭从来不是选择题，
而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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