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陆远的笔尖的动作始终没有停歇，甚至速度越来越快。
这一幕，就是让一旁的几个出题的数学学院教授也是瞪大了眼睛。
“这小子……都不用思考的么？”
陈杰文教授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保温杯。
固然这个题目对于他这个教学了几十年的老教授来说没有什么难度，甚至他的手下的一些大三大四的学生也能做出来。
但……做出来归做出来。
他的速度绝对不会又陆远这么快，也绝对不可能不出现卡壳过程。
然而，从陆远提笔到现在，陆远速度没有丝毫变化，思路也没有任何的卡壳，仿佛所有的步骤都已经了然于胸一样。
“老唐这个学生，真的有两把刷子。”
“这题目，就是我这个出题人也做不了这么快。”
站在陈杰文教授身旁的马学飞教授摘下眼镜擦拭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什么？”
“这题目你自己出的，你都没有他做得快？”
陈杰文有些诧异。
“你看他手指，都快出残影了。我这老胳膊老手的，哪能写这么快！”马学飞教授指了指正在做题的陆远。
“那他写的对么？”陈杰文教授又问道。
他觉得快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自然还是最终的结果。
“第一小问证明u属于C(R)∩L1(R)∩L2(R)正确，至于第二小问求u的显示表达式目前所有步骤都正确，至于最后的结果……”
“也对了。”
马学飞收回目光，看向陈杰文教授。
“这……都对了？”
“没错，都对了。”
马学飞点头，随即将目光看向了同样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唐世凯教授，叹息道：“老唐真的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此时马学飞教授有些明白，为何这个古板的唐老头在校长面前如此维护这个学生了，甚至要用自己的‘教授荣誉’担保。
没别的，就一个字……值的！
陆远这学生太值了！
全程一言不发的唐世凯教授看到陆远停下笔，眉头也方才舒缓了一下。
他了解自己这个学生的数学天赋，但在直播镜头之下，在这多人面前，他还真的怕陆远发挥失误，亦或者紧张导致出错。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发生。
……
另一边。
陆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指，然后目光瞥向了下一个题目。
数学院教授出的这些题目比达摩院数学大赛初赛的题目要难，尤其是计算量上面，大上很多。
但……也仅限如此了。
扫描了一眼题目，思考时间依然不超过10秒钟。
陆远再一次的凝神、提笔。
看着稿纸上再一次出现一行行看不懂的数学公式、字符，这一刻直播间正在看直播的观众已经麻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进来只是凑凑热闹，当一个吃瓜群众。
那么这一刻，他们已经被镜头中，这个仅仅露出半边侧脸的年轻人所折服了。
那一个个复杂的数学公式，甚至那一个个他们都喊不出来名字的数学字符，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中，如一颗颗跳动的音律，在少年的笔下谱写成一曲优美的旋律。
“服，劳资真的服气了！”
“服气+1，虽然看了十几分钟，没有看懂一行公式，但我就是莫名的觉得牛皮。”
“我也是，虽然看不懂，但就是喜欢看。”
“五大口大学学霸认可了陆远的实力！”
“家里蹲大学表示，算你厉害！”
“燕大数学系大三刘强实名观看表示，算你厉害！”
“算你厉害+1”
“……”
直播间的人数越来越多，此时观看人数已经达到了8w人。
但不管是老观众，亦或者刚进来观看几分钟的网友，都忍不住的发表了一个‘算你厉害’。
算你厉害是男人哥们之间的一个比较高的评价。
用在这里，似乎也算合适！
……
时间再一次的流逝。
直播画面中的陆远，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做题机器。
除了每一次写完一个题目之后用十来秒的时间揉一揉发酸的手指，其他的时间全部在解题。
这种连续高强度的连续怒怼数学题目，让直播间的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汗毛炸立。
这种看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的数学题目，这个陆远竟然连续高强度的怒怼，想想都感觉到让人恐惧。
太狠了，这人真的太狠了。
他不会累么？
直播间的弹幕，也从一开始的‘算你厉害’，嫣然变成了‘做题机器’。
陆远累么？
废话，他当然累了。
他是人，他并不是网友评论的数学机器。
达摩院数学大赛的比赛时间是24个小时，其中答题时间是8个小时。
达摩院数学大赛比赛期间，你可以查资料，上厕所，吃饭，甚至困了跟女朋友睡个午觉。
但是陆远刚才别说上厕所，就是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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