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
“千娇百媚十一娘，现在长安红茶的贩卖源头就是她，之前阴十郎飞升之后，就换成她卖长安红茶了。”
卢凌风盯着十一娘说。
“不过这个十一娘的背后还有人，是一个穿着白衣带着面具的跛脚男人。在我想抓住他的时候，他的那些弓箭手挡住了我，等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
笛飞声补充道。
“跛脚男人？”
苏无名皱眉死死地看向笛飞声，“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我确定。”
笛飞声笃定，开什么玩笑，他的视力这么好，距离又那么近，他哪里会看不出来。
苏无名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思绪，转身走到那刚才先自己一步爬上来的人身边，蹲下身。
“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鬼？”
那人斜眼看了苏无名一眼，嘟嘟喃喃地说：“你身上的味道就是鬼的味道嘛。”
苏无名听见这话，从怀中拿出那块裹着窦丛尸体的红布，递到那人面前。
“可是这个？”
那人鼻子动了动，说：“就是这个味道，返魂香的味道我不会闻错的。”
卢凌风看到着块布，想到那些新娘，说：“这是裹着新娘尸体的红布？”
“正是。尸体多日不腐，且香气经久不散。我一直在找这香料的来源，所以这才于中郎将在鬼市相遇。”
苏无名淡淡地说，把手里的布匹递到笛飞声手上，接着站起身，拱手对着地上的那人说：“在下长安县尉苏无名，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你是县尉？”
那人好像放松了警惕。
“当然。如若不信，可由我身边的这位金吾卫中郎将卢凌风将军作证，在下确实是长安县尉。”
苏无名说着，伸手指向自己身边的卢凌风。
那人视线移向卢凌风说：“你是中郎将？他是长安县尉？”
卢凌风点点头。
这下那人就放松下来，拍拍屁股站起身，嘴上还说：“你和那穿着红衣的一样，瞧着就是一脸正气，我自然是信你是金吾卫中郎将的，既然你都说了那人却是长安县尉，我自然信你。”
他将手背在身后，面对着笛飞声和卢凌风说：“我姓费，没有名字，但是因为平生酷爱吃鸡，所以鬼市的人都叫我费鸡师，要是你们不觉得难听的话就这么叫吧。”
苏无名笑着往前走来一步，说：“无名想请教先生返魂香是何物？”
费鸡师拢了拢自己身上破旧的衣服，看上去倒是有几分高人风范。
“你想请教我，但是却没有任何表示，那不是让我白干话吗？”
“你想要什么？”
卢凌风最先按耐不住，出声询问。
他着实是很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费鸡师眼中划过狡黠，对着卢凌风嘿嘿直笑。
他搓了搓手，靠近了点卢凌风，说：“老朽好吃，且最爱吃鸡，要是中郎将可以每日管老朽一只鸡，要是有就那就再好不过了。”
苏无名说：“我管你。”
费鸡师听见这话觑了一眼苏无名，嫌弃地说：“哼！你不行，你獐头鼠目，面露狡黠，不可信。”
接着又画了一副嘴脸，声音抑扬顿挫，说：“但是中郎将就不一样了，中郎将可谓是仪表堂堂，慷慨正义，必一言九鼎。”
卢凌风唇角勾出一抹笑，说：“好，每天一只鸡，至于管不管酒看本将军心情。”
“嘿嘿，多谢中郎将，只是现在这个地方到底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要不我们去别处？”
费鸡师搓了搓自己的手，环视一圈，模样看着有些害怕这地方说道。
苏无名见此，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说：“那就请去我的府邸一叙吧。”
费鸡师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那府邸，你既然是长安县尉，那就是住在之前的那个枉死的长安县尉住的那个地方，你那个地方不好，阴气重。我不去。”
“你怎么知道那武县尉是枉死的，人人都说他是自己失足淹死的。”
苏无名试探着说。
“哼！休想套我的话。”
苏无名歪头，“真不去吗？我与中郎将一人提供鸡，一人提供美酒好好招待你，这也不去吗？”
费鸡师听到这眼睛一亮，态度顿时就变了，说：“去！去！当然去了！既然是县尉和中郎将相邀，那我自然是要给二位面子的。”
笛飞声双手抱胸，好笑道：“哦？现在不怕那里阴气重了？”
费鸡师循声望去，就见到笛飞声带着调笑意味的脸，他也不在意，询问道：“你可是和县尉一起住的？”
笛飞声还没来得及开口，苏无名就先说话了。
“正是，这位可是我的私人参军，当然是住在我的府上了。”
“那不就得了。”费鸡师双手一摊，朝着笛飞声走去，绕着笛飞声转了一圈后说：“我观你面容，刚毅果决，阳气十足，有你在。那些阴气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说完，他阔步朝着门口走去。
苏无名看了笛飞声一眼，示意笛飞声不要计较费鸡师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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