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姜琴的穿着显得异常老旧，面色蜡黄无光，体格瘦弱不堪。
现在，改变挺大。
这几天吃的显然是很不错，休息又好，形体上明显丰腴了几分，不显得瘦弱了。
脸上也好看很多了，没有那些暗黄，显露白皙。
身上的衣物，依旧朴素，怕还是出自地摊。
但焕然一新，没有长年累月穿洗留下的变形痕迹。
上身是一件洁白的衬衫，下身搭配着一条咖色的过膝裙。
搭配逐渐丰腴起来的身段，以及穷困潦倒，却又隐隐有着的贵气，给人的感觉很独特。
她牵着小女孩的手，在花园中悠然漫步。
路旁有大树挺拔，枝叶间漏下的阳光碎成斑驳光，洒落，镀上一层淡金辉。
小女孩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笑容，天真无邪，尽显孩童烂漫。
姜琴，虽然嘴角也挂着浅笑，但眉宇不经意间流露出忧愁与不安定，心中藏着未了的心事。
“你去忙吧，不用陪了。”
顾长青对身旁的院长说道。
他点头，笑呵呵地道：“好嘞，有事顾少一个电话就行。”
转身就离去。
顾长青轻步上前，接近向姜琴。
她微垂着头，注意力一半在小女孩身上，一半游移，神思飘忽。
花园里也不安静，有些许病患、护士，以及陪伴的人。
倒是没能发觉顾长青走来。
“想什么呢？”
直到，说熟悉也不熟悉，可记忆深刻的声音响起。
“嗯？！”姜琴整个人都是一激灵，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下。
豁然转头。
包括小女孩，她也循声看来，扬起小脑袋。
她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面色红润许多，双眼是孩童特有的晶亮，夹杂着胆怯又好奇的色彩。
和顾长青对上视线后，可爱的圆脸上，涌现出一些慌乱。
她连忙靠近姜琴，双手抱住姜琴的大腿，将自己藏住，只稍稍探出头，悄咪咪的窥探顾长青。
“我，你……”
看着顾长青，姜琴有些结巴，眼神乱飘。不敢落在他脸上，不敢对视。
还没干什么，脸上已经泛起红晕。
顾长青目光从她身上挪移开，低落下去，同那黑亮的，怯怯躲藏的小女孩对上视线。
“！！”
她哆嗦了下，赶忙缩了回去，成长经历导致她惧怕生人。
当时顾长青出场的时候，她已经被那萧什么来着打晕了过去。
所以，对顾长青没有印象。
“妈妈妈妈……”她揪着姜琴的裙摆，小脸微有胆怯的急色。
姜琴轻拍着她的小脑袋，宽慰道：“咚咚，这个哥哥就是跟你说的那个，当时救了我们，送我们到这里的恩人。”
这么一说后，小女孩眼神一亮，神态放松下来。
小小的迈出一步，不再遮挡自己。
红彤彤的脸蛋上显露治愈笑容，朝着顾长青奶声奶气地说着谢谢。
“不客气。”
顾长青微笑，迈开步，随意聊着：“她叫什么？”
姜琴牵着小孩，跟随着顾长青的步伐。
“哥哥！”
不待她说话，小女孩雀跃地道：“我叫姜咚咚。”
挺没讲究，但也挺可爱的名字。
另外，姓姜，是那龙王也姓姜呢，还是没有跟随龙王之姓？
考虑到姜咚咚在这儿，暂且不作询问，等会儿再说。
引着路，晃荡着回了病房。
一路，姜琴心中都忐忑不安。
随着越靠近，她的心跳就越快，还压不下来。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一个念头：他这是要让自己兑现之前的条件吗？
应该是吧。
怎么办？
没有办法。
姜琴明白自己没有退路，之前所答应的，必然要付诸行动。
咬着嘴唇，心中宽慰自己：“就当是报答姐的救命之恩了。”
“咚咚，是她在世上最后的遗留，最在意的。”
“而且……”
视线飘荡，假意掠过，却精准扫描过顾长青的侧颜：“我，呃……也不吃亏。”
似乎，突然就宽慰不少了。
走入房间后，还是顾长青先说话：“咚咚，你在这里看电视，我和你妈妈有话要商量。”
他开启电视，随便调了一个动画频道。
“嗯呐！”
咚咚乖巧地应声点着头，坐到电视前的沙发上。
“过来。”顾长青对姜琴说道。
姜琴低着头，没有应声。
挪动脚步，步幅很小，抬腿落脚都显得迟疑。
可最终也是跟了过来，两人进入侧房。
关上门之后，姜琴双手揪在一起，磕磕绊绊地道：“能……能不能，那个……再等等……”
“咚咚还在外面呢，我……我……”
很显然，她放不开。
顾长青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问道：“姜咚咚的父亲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他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的状况吗？”
这是在了解姜琴这条线的情况。
毕竟已经过去几天了，或许有些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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