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朱常洛很高兴,当然他老爹朱翊钧也很高兴。
因为,一个有了大儿子,一个有了大孙子。
朱翊钧自己的儿子,都是拖到四五个月,才有时间起名字,老十六之后的儿子们,朱翊钧都很少有时间去管。
可这大孙子一出生。
第二天赐名就送到了康王府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丝绸一万匹的赏赐,直接赐给刘王妃。
皇帝陛下是很抠门的,当皇帝这么多年了,这是他唯一一次大手笔。
并且,在朱由校满月那日。
朱翊钧还亲自到了康王府,看望自己的大孙子,这一点就连朱常洛都没有意料到。
三十五岁的年龄,自己争气,儿子争气,让他当爷爷了……
这又创造了大明皇室的一个先例……
即便是太祖高皇帝,也是在四十七岁时,长孙朱雄英才出生……在朱翊钧之前,诸多君主都没有活到自己的孙子出世……
康王府,修身精舍。
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的木窗,在铺着青色方砖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精舍内陈设简朴,一尘不染,正中悬挂着一幅墨笔勾勒的太上老君像,画像前的紫檀木条案上,香炉中三炷线香正袅袅升起笔直的青烟,散发出淡雅的檀香气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宁静、肃穆而又略带疏离的氛围。
康王朱常洛身着月白色的道袍,未戴冠冕,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发。
他依然雷打不动的坐着自己的早课,坐在蒲团上的身影挺拔而清瘦,眉宇间带着一种长期静修养成的平和……
这是这么多年,养成的好习惯。
结束今日的早课后,朱常洛便赶忙起身,离开了精舍,来到了康王妃刘氏的房中。
康王妃刘氏正陪着乳母,照看着床上一个裹在锦绣襁褓中的婴儿。
那婴儿便是康王朱常洛的嫡长子,刚刚满月不久,由皇帝朱翊钧亲自赐名为——朱由校。
一见到儿子,朱常洛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毫不掩饰的、纯粹的笑容。
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将老老实实玩的朱由校抱了起来。
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由校……” 朱常洛低声唤着,用手指极轻地触碰着婴儿娇嫩的脸颊,眼中满是初为人父的慈爱和喜悦,那修道者的出尘之气在这一刻被浓浓的父性取代。
他抱着儿子,在房间缓缓踱步,口中哼着不成调的、舒缓的音节,逗得小由校挥舞着小拳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刘王妃看着丈夫这般模样,脸上也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道:“王爷,您这刚做完早课,也不歇歇。”
朱常洛头也不抬,目光依旧胶着在儿子脸上,笑道:“无妨,见到由校,便什么疲乏都没了。这小家伙,比什么金丹妙药都更能让人心神舒畅。”
他言语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溺爱。
夫妻二人正享受着这难得的天伦之乐,内侍走到了门口,谨慎的通报道:“启禀王爷,太子殿下驾到,已至前厅。”
听着这话,朱常洛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但并未消失。
他小心翼翼地将儿子交还给乳母,又细细叮嘱了几句,这才直起身,对刘氏道:“太子来了,本王去前厅见见。”
刘氏柔顺地点了点头。
朱常洛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虽未更换正式的亲王礼服,但神情已然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他举步向前厅走去,步履从容,宽大的道袍袖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太子朱常澍已然在大堂等候。
他身着杏黄色的储君常服,身姿挺拔,气度沉静。
见到朱常洛从内间走出,他率先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符合兄弟礼仪的微笑。
“臣,朱常洛,参见太子殿下。”
朱常澍亦立刻还了半礼,随后语气温和道:“大哥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你我兄弟,私下相见,何须如此拘谨。”
等到互相见礼之后,两人分宾主落座,内侍奉上香茗。
朱常澍目光落在朱常洛身上那件与众不同的道袍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笑道:“大哥潜心道学,修身养性,看来有所得啊。这般超然物外,倒让弟弟羡慕了。”
朱常洛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淡淡道:“太子殿下说笑了。不过是寻个僻静处,读读经书,静静心罢了,谈不上超然。比不得太子殿下为国事奔波,劳苦功高。”
他话语平和,却隐隐将“太子殿下”与“臣”的身份界限划得清晰。
朱常澍仿佛没有听出那细微的疏离,笑容不变,将话题引向了今日来访的主要目的,语气真诚地说道:“大哥,弟弟今日前来,一是多日不见,心中挂念,二来,也是特意来向大哥道贺的!恭喜大哥喜得麟儿,为我朱家开枝散叶……”
说到此处,他朝着大堂外看了一眼。
魏忠贤赶忙抱着礼物走了进来,将其放到了朱常洛身旁的桌子上,而朱常洛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己六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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