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壶。”
“一人一壶？”商刻羽实在绷不住了，额头青筋都在隐隐跳动：“当酒喝呢？你杀十头猪也抽不够这么多血啊。”
“要不怎么说你大义呢。”姬玥皮笑肉不笑，表情阴阳怪气，“所以，还救那些秃驴吗？”
“……”商刻羽无奈扶额，“总不能不救吧。”
“怎么不能？这里是囚之界，只有咱们几个才是活生生的人，其他的什么梵音寺、天衍宗、合欢宗……都只是假象，救他们有什么用？”
姬玥一脸不屑，“又不是真实世界。”
“如果师姐你没有恢复神阁的记忆，还会觉得这里的一切是假的吗？”
姬玥怔住了。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商刻羽看向方寸棋盘，自言自语道，“还是要救的，能救多少算多少，我尽力便是了。”
“你打算怎么和沈姑娘说？”姬玥突然问道，“依我看，她不会同意。”
“……我也觉得。”
商刻羽苦着一张脸，从姬玥手边夺过酒壶，学着她的样子灌了一口，然后又吐了出来，“咦……不好喝。”
姬玥心疼坏了，连忙站起身把酒壶抢回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贱命一条，你就配喝那叶子水。”
商刻羽不以为然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说：“要不……我先瞒着她？”
“那你可瞒好喽。”姬玥往后面缩了缩身子，咕哝着，“要是被发现了，也别把我供出来……”
商刻羽忍俊不禁：“放心放心！”
这时，姬玥蓦地起身，摇摇晃晃地就要朝屋外走去。
商刻羽叫住她：“去哪儿？还没商量阵眼那人是谁。”
姬玥转过身，娇柔妩媚的容颜挂着几分薄醉，仿佛浸透露水的桃花，她扬了扬下巴，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给你找点……养血的丹药。”
商刻羽心头一暖，笑着说：“多谢姬师姐。”
“谢……谢什么，谁让我……是你师姐呢。”
姬玥走出房门，一袭红衣，流萤相随，醉意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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