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男人指尖滑过她的眼尾，把她那滴泪拖长。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想，就去做。”
房间内靡乱得一团糟。
付戎琛从门口提着一个纸袋子进门，里面放着干净的衣物。
“我给你穿。”
姜甜满脸娇羞地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娇声软语地撒娇，“你放下衣服转过去，我自己可以。”
刚才还热情主动得像个小疯妞现在又害羞得连衣服也看也不给看，这小东西还真是多变，付戎琛嘴角扬笑。
他坐到床边，真的背过身，顺承她的意。
姜甜钻进被子里，捣鼓了半天，最后钻哪错了方向，小脑袋贴着付戎琛的腿从被子里拱出来。
她掀开衣角，露出脑袋看了一眼，重新钻回换了方向找出口，瓮声瓮气地嘟囔，“酒店为什么弄这么大的床？”
付戎琛在那一团小小的东西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钻出来，快。”
他故意逗她，她钻哪里他就堵住哪个出口。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姜甜在被子里气呼呼地警告，“付戎琛。”
知道她怕黑，付戎琛敲了敲她的后背，“好了，不逗你了。”
姜甜不肯服软，“我不害怕。”
男人停手撩开被子的一角，把那个嘴硬的小东西放出来，姜甜头发乱糟糟地，白色宽大的衬衫斜挂在她的肩膀上，扣子全部合上因为衣服是付戎琛的尺码对于纤瘦的姜甜来说肥得厉害。
衬衫的领口斜露出光滑骨感的肩膀，姜甜从床上爬起来跳进男人怀中，被牢牢地接住，她奶凶奶凶地捧着他的脸，“吓唬我，坏人。”
低头在他唇角咬了一口，“这是惩罚。”
他亲了亲她有些红肿的唇瓣，“这惩罚不够，可以考虑加刑。”
姜甜被逗笑，晃了晃身体，“我下午去一趟公司就没事了，晚上要和我一起回去领罚吗？”
付戎琛托着她往餐桌方向走，“我晚上去Beauty谈这次帝都的那个项目，你跟我去还是回家等我？”
“就这两个选择吗？”
他把她放到了椅子上，“你自己加一个三。”
“我晚上有约。”她调皮地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付戎琛卸货不成，干脆把人抱在怀里切牛肉。
姜甜坐在他腿上，“我晚上去看我哥哥，吃完饭再回家。”
付戎琛把切好的牛肉叉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罪加一等。”
姜甜笑了笑，咬了一小口，“别乱按罪名。”
“端个胳膊就让你一趟趟跑过去看，那要残疾了你还得照顾他一辈子？得亏这车祸没大事，这要死了……。”
姜甜捂住他的嘴，“别乱说。”
付戎琛眉心微挑，“刚才还说最爱我，我怎么都爱。这会儿用我用尽兴了，翻脸不认账了，开始胳膊肘拐出去找别人了？”
姜甜被他气笑，“好酸！”
姜甜言归正传连神色也认真了，要不是她还坐在他腿上，付戎琛会怀疑她地小丫头坐在谈判桌前。
“其实车祸，是……有疑点的，对吧？”姜甜眸子垂下去，看着男人的侧脸。
付戎琛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破案了？”
牛肉送到姜甜嘴边。
“他车子开得很好，那个路况和时间只要不是对方故意伤人，他完全可以避开。那个地方来不及避开的原因只有车速太快。如果车速快到避之不及，车子撞到栏杆上，也不可能只是破皮擦伤骨裂。”
姜甜顿了顿，“也许……我猜错了。”
“这么说车祸可能是为了求得你原谅？让你心软放下他的错？”付戎琛声音不冷不热，“宝贝。你在他心里位置不浅啊！”
“鲜花饼随时可以买，不急于一时。而且助理对这些小事情没有必要知道得那么详细，更没必要说的那么明白。”姜甜声音温软，“不是吗？”
——
肖家别墅。
季詹青立在床边，眸子里带着暗色的失落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姜甜，他喉咙动了动，欲言又止。
“是我不好。”他坦诚，“我怕你生我气，不肯原谅我了。所以才想用车祸……。”
姜甜语气平和，“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你的道歉。”
“哥哥，你爱谁？和谁恋爱还谁有孩子都和我没关系，这是你的自由啊。”姜甜看着背对阳光的季詹青，明明他站在那么刺眼的光线下，姜甜却看不清他的脸，“我不会因为你喜欢了我不喜欢的人，就疏远你。我更不希望你伤害自己。”
季詹青语气决绝，“我不会接受你不喜欢的人。她伤害过你，我不会爱她。”
“不爱，你为什么碰她？”姜甜蹙眉。
季詹青走到茶几前，点了支烟，“因为我最初只是想惩罚她。这是我能想到的，替你报仇的最好的办法。”
他就在茶几一角的位置，离姜甜几步之远，男人吸了口烟，“除了你，这个世界上我没有在乎的人。我们是兄妹，是最亲的人。”
他看向姜甜，“欺负你的人，谁也不会好过。”
姜甜眼皮猛地跳了几下，她因为这句话想到了阿川，下意识地问：“阿川去上学了吗？”
“嗯。”
季詹青弹了弹烟灰，他的袖口卷在胳膊肘上，袖子下面露出一条淡淡红色伤疤。
“我和付家是血海深仇。”他脸上的杀气一闪而过，“杀父之仇，灭门之恨。但是因为你，我愿意既往不咎。”
他坐到了桌子上，与姜甜挨得近了些，男人没了以往的矜贵孤冷，身上多了些匪气。
姜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他猛地吸了口烟，“付戎深阴，付戎琛狠，付戎轩疯，付家不好对付。但是我从不贪生怕死，我想要报酬，把他们都杀了我也觉得不够。”
“因为如果不是他们，我不会幼年丧父，我丢掉的东西再也拿不回来了。”他捻灭手里的烟蒂，“当初知道姜玉斌把你送到付戎琛身边，我就对他们起了杀心。”
“付戎琛不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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