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一说目前最好的办法还是用木炭，李济昌再没耐心听下去，拉下脸来，其他几人神色也不好看，“盛四姑娘，耍人很好玩吗？”
林云轻笑，将后面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嗤笑出声，“我也想问呢？耍人很好玩吗？我看你们玩儿的挺高兴，也参与一下嘛！”
“唉唉~”程广陵一看气氛紧张起来，连忙出来做和事佬，“都是我的错，没和两方说明白，几位看在老夫的年纪上，都消消气。”
几人不再说话。
程广陵拉着林云到另一边，问道，“丫头，你今天怎么回事儿？脾气这么爆？”
“我还想问你呢？”林云看程广陵今天的作为，也很闹心。“我和这位李公子又不熟，你干嘛总是其中掺和，让我将方子给他，与你有什么好处？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啊？”程广陵有些不知所措，“我就想着你们相互有对方需要的东西，交换一下而已，我能有坏心思？”
“改良兵器和设计堤坝能是一回事儿吗？况且炼焦是个大行业......，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看对方的样子，也没信我说的话，你帮忙告罪一声，刚才这个交换作废，就当没提过。”
“不是丫头，你跟老道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其他办法？”
“有呀！”林云心里对程广陵也有了意见。看程广陵又要开口，连忙止住他的话头，“可我不想说。”
“为何呀？”
林云有些心累，“道长，你明知道我能解决兵甲问题，为什么会想着让我帮助李公子解决问题？李公子建功立业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不能自己将秘方献给官府吗？”
“你不是不愿意自己出面吗？”程广陵吐槽。
林云一下愣住了，“所以，嬷嬷说的是对的，我就是表现得很软弱，谁都能欺负，是吧？”
“什么？”程广陵感觉林云今天很难沟通，“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一个小姑娘家，躲在后面享福也挺好的，制作素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呀！”
“哈？”林云被气笑了，这么一看，她的性格确实成了一个大问题了。
“程道长？盛四姑娘？”赵世泽找过来，笑着问道，“两位没有不愉快吧？”
“没有，没有。”程广陵摆手。林云点头示意没发生不愉快。
“那就好。只是......”赵世泽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刚才说的事情，不道姑娘可有其他办法？”
“我与李公子不熟悉，他质疑我很正常，我们互不信任，没有再谈论的必要。”林云尽量将话说的委婉些。
“你不会是根本没有方法，装不下去了，故意这么说的吧？！”李济昌嘴毒不讨喜。
林云本来就挺窝火，现在又被对方的话挑起了火气，她不呛人，不是不会呛人。
林云转身看向李济昌，“刚才赵公子说要用良田换方子的时候，李公子你为何要阻止？你拦着不让赵公子出力，是为什么？”
李济昌挑眉，“什么为什么？这事儿与寿之无关，为何要将他牵扯进来，还要赔上大笔田产！说起来，盛四姑娘不是仙人转世吗？怎么还会在乎俗世财货？”
“奥？我是仙人转世？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林云瞥一眼程广陵，八成是他说的，这道长真是！“李公子说的话说也对，这件事确实和赵公子无关。可这件事也与我无关呀！你与赵公子亲近，不愿意他招惹是非，就将我推到是非面前，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无耻了！”
“就这样，李公子还指望我帮你升官发财？真当我好欺负，一点脾气也没有吗？”林云语气冰冷，视线却看向程广陵。
“什么？”李济昌被骂懵了，“我没有那个意思，而且什么升官发财？”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云直接回击。“这件事情说白了是李公子你想做出点功绩，是你想解决铁器脆硬的问题，是你想立功！对吧？”
“是啊，但我想建功立业有错吗？”李济昌疑惑不解！
“没错啊，可你自己没有本钱啊！你又不想损害朋友的利益，不想用朋友的钱去平朝廷的事儿，就想着忽悠我，我若真将自己的秘方拿给你了，我不就吃亏了吗？我也没有义务帮李公子你解决问题呀！”
这边几人脸色都不好看，姜家姐姐担心地看向林云，想说话又不敢。四周其他人都朝这边看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济昌气愤地看着林云。
“我说得不对吗？兵甲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一年两年，兵甲不好用的事情一直存在。这批兵甲出了问题，虽然朝廷要找个人出来背锅，可大家心里都明白，不是李公子你的错，也不是工匠们的问题，你们的罪责不会很重的。何况本朝对文官有优待，刑不上士大夫，李公子你是文官，最多遭贬谪，不会有更大的处罚了。”
“朝廷的处罚不会很重，所以你觉得赵公子刚才给我的条件太多了，权衡利弊，认为没必要，你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受损，但还想着探探我的底，看我是不是真的能掏出解决办法来。”
“可凭什么呀？我与李公子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助你建功立业，登高获赏呢？”
“我不是没有报酬的，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会帮姑娘设计水坝。”李济昌气急。
程绮再白一眼程广陵，转头再和李济昌辩驳。
“可你只是说说而已，你压根没信我，刚才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开始质疑，我不知道你对我这种敌意从何而来，但你不想合作的态度是真的，你不像是在和我谈合作，你是在试探或者是想办法拆穿你认为的我的把戏，对吧？”
李济昌很气愤，“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没有这个想法。”
“可你的表现在我眼里就是这个意思。”林云怼完李济昌，转身就开始和程广陵算账。“我的事儿少往外说，再有下次，咱们就绝交。我的本事自己能彰显，不用别人帮忙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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