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器开发要投一大笔钱，真做出来，价格也不会比‘饕餮’低多少。
我劝您，还是老实买现成的靠谱。”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清楚这类客户往往是“人傻钱多”，但他还得问清楚，免得辛辛苦苦搞出来，人家翻脸不认账，那可就亏大了。
“好吧，佘总……其实我们真正想要的，是‘饕餮’远程火箭炮的整条生产线。
我们想在自己国家组装生产这种武器。”
兜兜转转，阿米尔安终于吐了真话。
什么研发，全是幌子，真实目的就是搞生产线。
佘遵眼神一沉。
这胃口可不小。
目前“饕餮”火箭炮可是公司陆基火力系统的顶尖技术，从没对外授权过生产许可。
“将军，您这想法不小啊。
可我得问一句，你们国家真有这技术底子能自己生产？
别到时候机器买回去，没几天炸了车间，反倒伤了自己人。”
佘遵没说给不给生产许可，只淡淡地瞥了阿米尔安将军一眼，语气里藏着点笑，像是听了个笑话。
就他们那地方，连像样的钢铁厂都少见，居然张口就要整条生产线？
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事儿就不劳佘总操心了，我们既然敢提，自然有我们的路子。
只想问问，佘总心里的价码是多少？”阿米尔安不动声色地反问。
佘遵没急着回绝，反而往前靠了靠，声音不紧不慢：“自己造也不是不行，可问题是，你们拿什么来补我们这边的投入？
这种事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成的。
要没有真东西垫底，光靠几句客气话就想拿走一套高端武器的生产线，那不叫合作，叫做梦。”
“我们刚在国内发现了一片新油田，初步勘探下来，估值至少三十亿米金。
我们可以把这片油田的开采权交给升华集团，用这个，换你们的生产线，怎么样？”
这话一出，佘遵眼皮微动，心里咯噔一下。
现在国际原油一桶一百米金，三十亿米金的油田，至少三千万桶打底。
炼出来卖出去，实际收益远不止这个数。
这买卖，太诱人了。
“既然将军这么有诚意，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行，外销版饕餮火箭炮，你们可以自产。
我们还会派技术员过去，帮你们把生产线搭起来。”
“合作愉快，佘总。”
“合作愉快，阿米尔安将军。”
两只手用力一握，协议就算落了地。
阿米尔安攥着签好的合同，笑得满脸开花，步子轻快地走出了升华集团的大楼。
潘正成却凑上来，一脸疑惑：“佘总，咱们又不炼油，也没相关产业，这油田拿在手里不也等于废铁吗？”
佘遵转过身，笑了笑：“我们不炼油，国家石油集团会啊。
到时候直接转手卖给他们，中间差价稳稳吃住，不香吗？”
潘正成一听，顿时哑火，感觉自己刚才的问题问得像个傻子。
原来老板想得这么远，哪轮得到他在这儿瞎操心？
老老实实闭嘴站后面，当个安静的影子得了。
……
转眼就到了军方安排测试的那天。
地点是军方挑的，选了个气候合适、地势开阔的地方。
这次带队的是龙经理，佘遵没亲自露面。
“完了完了，咱们拼了命赶进度，结果还是撞上了升华集团！”
“这公司是不是开挂了？研发速度这么离谱？
我们专业搞军工十几年，愣是被一个民营企业甩出十八条街，还让不让人活了？”
其他来参加竞标的军工企业负责人看着龙经理那队人马，一个个脸色发黑，心里憋着火。
自从升华集团冒出来，他们的日子就没好过过。
有些老牌子公司，现在都快成了升华的外包车间，跟在人家屁股后头啃点残渣。
“龙经理，好久不见啊！”
“冬大校，别来无恙。”
一位中年军官主动打招呼，龙经理也笑着迎上去，客套得体。
“你们升华集团一向靠谱，这次带来的巡航导弹，性能怎么样啊？”冬大校关切地问。
“我们既然来了，肯定不是来走形式的。
你都说我们是值得信赖的企业了，那还能拿次品糊弄人？”
龙经理笑了笑，话到这儿就打住，卖了个关子。
冬大校也不再多问，只点点头，心里却更加期待了。
测试很快开始。
第一个项目是陆基巡航导弹，也是这次竞争最激烈的环节。
刚起步，就有几家被淘汰。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导弹还得额外采购发射车。
而大多数单位现有的发射平台已经能直接兼容别的型号，谁愿意多花钱换底盘？
“升华集团，夸父阿尔法型巡航导弹，已完成装填，进入待发状态！”
“发射！”
一声令下，操作员按下按钮。
导弹点火升空，侧推发动机迅速校正姿态，一个干净利落的直角转向，直扑目标区域。
“龙经理，听说你们这个夸父能超音速巡航？真的假的？”冬大校忍不住追问。
“目前这个型号还不行。
夸父主打的是远程巡航，动辄两千公里以上射程，体型受限，没法支持超音速持续飞行。
不过……”龙经理顿了顿，“我们正在攻关的‘驳’系列，确实是冲着超音速去的，能全程飙高速。
但代价是航程缩到一千二百公里，比不上夸父。”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企业代表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还在研发？已经能搞出超音速？
你们是人还是永动机？
能不能别这么卷，给同行留条活路？
照你们这发展势头，咱们这些企业还怎么混啊？
“龙经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你们这款巡航导弹，碰上敌方防空系统拦截，有没有什么脱身的本事？”
“几千公里打出去是挺吸引人，可真要临门一脚砸了锅，那可就是白忙活一场了！”
冬大校盯着天空中早已不见踪影的夸父阿尔法型巡航导弹，忍不住再次开口。
在他们这些当兵的眼里，再牛的装备，打不着目标就是个摆设。
不仅浪费战力，还糟蹋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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