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陆聿骁低声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大手轻轻的按着女孩的后背缓解痛感。
“陆聿骁，你看着我。”云渺捧着男人冷硬且紧绷的面庞，定定的看着他那双幽邃的黑眸。
“你会改的，对吗？”云渺轻声说，眼睫都在颤抖。
陆聿骁只是说：“小乖，你别离开我……”
暗哑的嗓音低沉的可怕，透着无尽的占有欲和霸道。
“别离开我……”
云渺喉间酸涩的厉害，压抑着声音，哽咽道：“嗯，不离开。”
她会让他变好的。
—
上午表演的分数很快就出来了，颁奖典礼在中午举办。
云渺站在台上，看着滚动着轮椅朝自己走来的江祈年，内心掀起的波涛海浪再一次翻涌成灾。
江祈年淡然的拿着奖杯递到她面前，勾唇道：“阿渺，恭喜你。”
云渺颤抖着手接过奖杯，突然觉得那轻巧的奖杯宛若磐石，带着她直往下坠。
她哑声说：“谢谢。”
江祈年继续滚动着轮椅上前，颁发奖杯，好似根本不在乎一般。
颁奖结束后，陆聿骁带着云渺离开，云渺全程木讷的把头倚靠在窗户上，跟失了魂一般。
倏的，包里的手机震了震。
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云渺拿出手机看了眼。
是一条请求加好友的短信，备注是江祈年。
云渺当即便同意了。
江祈年：【阿渺，我后天去M国，能在离开前见你一面吗？就在剧院旁边的咖啡馆。】
云渺：【好。】
发送了消息，云渺侧头看向一旁开车的陆聿骁。
尽管‘对不起’这三个字很无用、很苍白，但她还是要当面跟江祈年说。
替陆聿骁向他道歉。
晚上，云渺躺在床上，感受到身后的床深陷下去，腰肢被人揽进怀里。
“陆聿骁。”云渺睁眼，呢喃道。
陆聿骁的身体僵了僵，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因为只有这种严丝合缝、紧密相贴的感觉才会让他觉得云渺一直在。
“嗯。”他应道。
抱的太紧，云渺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握住腰间的那只大手，像是在说‘她在’。
—
翌日，云渺如约而至来到剧院内旁边的咖啡馆。
店里的环境清雅脱俗，这个时间店里也有不少人。
江祈年选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见云渺走了过来，便把挥手叫服务员过来。
云渺没有驳了江祈年的意，点了一杯普通的黑咖啡。
其实昨天晚上云渺在脑海里想过无数遍措辞，可一看见江祈年的下肢便瞬间哑然。
“江祈年。”
“阿渺。”
两人异口同声道。
江祈年失笑，“你先说吧。”
云渺敛去眼底神色，站起身，看着他，说：“江祈年，我替陆聿骁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着，她弓起上半身。
哑声继续道：“我知道这句话很没有用，但我觉得还是要说。”
“我没有办法偿还你失去双腿的痛，如果……”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祈年打断。
云渺顿了顿，听见轮椅发出微微的响动，连忙抬眸看他。
只听见江祈年说：“不，你有。”
闻言，云渺忙问道：“什么。”
下一刻，她就看见轮椅上的男人站了起来，“嫁给我。”
那一瞬间，云渺的身体仿佛都僵住了，被死死的钉住。
江祈年竟然站了起来。
云渺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他的双腿不是……
云渺皱眉，不解的问：“你的腿……”
江祈年对云渺的问题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阿渺，陆聿骁就是个疯子，他不适合你。”
闻言，云渺拿起包就准备离开，一边拿出手机给陆聿骁打电话。
突然，身后传来刺痛，江祈年手里拿着注射器扎进了她的脖颈。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动，云渺只觉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极了。
江祈年抽出云渺手里的手机，盯着她不解又愤怒的脸，笑着说：“阿渺，你太善良了。”
“偷偷告诉你，我的腿不是陆聿骁伤了的。”
—
另一边，陆聿骁看见看见屏幕上弹出的紧急呼救时，眸色倏的变冷。
踩下油门，黑色迈巴赫疾驰离开，行驶在蓝荫大道上。
路上的人群被飞速行驶的汽车吓得慌乱逃窜。
车内，陆聿骁像是一台冷血的机器，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性命。
‘轰！’的一声，一颗火箭弹朝着迈巴赫直射而来。
陆聿骁转动方向盘敏锐的躲开，那颗火箭弹射进了湖水中，炸开巨大的水花倾泄在四周。
瞬间，人群的哭喊声、逃窜声响彻在四周。
一架军用直升机悬在空中，螺旋桨发出刺耳又尖锐的声音。
陆聿骁抬眸扫了眼机舱口举着火箭弹的人，那人穿着作战服，胸口那处印着一个显目的标志。
是黑盟的盟标。
陆聿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眸色泛着狠戾。
‘轰！’的一声。
火箭弹再次发射，但仍未打中。
此刻的蓝荫大道早已面目全非，周遭泛着浓浓的火药味，没有一个活物。
陆聿骁盯着不远处的隧道，一手转动方向盘，一手从车底拿出一个东西。
十秒。
八秒。
六秒。
三秒。
一秒。
隧道近在咫尺，迈巴赫没入隧道口的那一刻，猝然炸碎，红色火焰迸发在隧道里轰然燃起。
紧接着，‘砰！’的一声。
黑色迈巴赫瞬间解体，遗骸四处飞溅。
直升机里，机舱的人收起火箭弹，打开耳边的通话设备，冷声汇报。
“目标已死。”
“重复，目标已死。”
“重复，目标已死。”
——
ps:高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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