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治病了。”
“我们就保持现在这样，谁也不要消失，好不好？”
“假的！都是假的！你们全是骗子！”陈默怒吼道。
林朝伸手进去，柔声道，“陈默，床底下都是灰，很脏的，我们出来聊好不好？”
“坏人！”陈默凶狠地咬住他的手。
林朝倒吸一口凉气，手往回缩了缩。
这是要把他的肉给咬下来啊。
可是想到陈默现在的状态，林朝咬咬牙，放松手，就这样任凭他咬着，他继续安慰他道，“我们出来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聊，不要激动好不好？”
“你不想去看医生我们就不看，我会告诉陆宸不要消除人格。”
“我阻止他去医院，我们回家，不待在B市了好吗？”
“陈默，床底下又黑又脏，待在里面很不舒服，快出来吧。”
陈默咬着林朝的手，顺着他的手臂看向他的脸。
他在光明之下，而自己在黑暗之中。
他朝我伸出手了。
我可以相信他吗？
陈默问自己。
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拼命活下来，是不想消失于世间。
“陈默，相信我。”林朝道，“我不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绝对不会。”
“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
陈默忽然松开牙关，“真的吗？你保护我？”
“嗯，真的。我一定保护好你。”林朝承诺。
陈默眼里燃起希望，他抓着林朝的手，缓缓朝外面爬去。
等到他从床底下爬出来，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朝的表情。
林朝看着他温柔一笑，张开双手，“好了，没事了。”
陈默忽然像个小孩一样委屈地扑进林朝怀里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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