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理都被你所占，那我倒要问问若你一个人打另一个人，另一个人还手。法者先辈曾言还手乃是众殴，两方皆有责任，岂不可笑？另一个人说他先打我的，可这时的法者先辈又说，为何他只欺你，却不欺别人，这档何解？又岂不更加可笑？法之弊端，法之迂腐，法之可笑，岂不不言而喻否？”梅无寒突然间高声开口质问道。
听到这番话语之后，白曦晨的内心瞬间变得充满了底气。
“是啊。”
“没错。”
“的确就是如此啊！”
“一点儿也没错！”
“法者难以自清，何以明正，何以辨邪，法之何用，岂不徒增笑话尔？”
……
一时间整个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原本僵持不下的局势开始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胜利的天平逐渐朝着有利于一方的方向倾斜而去。
看到眼前的情景，梅无寒微微撇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同时在心中暗自叹息道：道友你之法度，到底为知几何？
“不错，法律无用，漏洞百出，难以规矩世人，强硬的手段何以约束世人？就梅师兄这话而言，若将法换以礼，当属率先动手者之过错，此乃不礼，当施以惩戒。”白曦晨顿时心中有底气道。
话落，众人皆点头，唯两人沉默。
就在众人皆以为聂晁无言以对之时，聂晁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大厅之中，令众人惊愕不已。
“呵呵，啊哈哈哈哈！”聂晁一时大笑不停。
“有何好笑？疯了不成？”白曦晨冷漠道。
“疯倒没有，只是觉得好笑，你们也不曾问问此话乃何人所说？”聂晁摇了摇头，嗤笑道。
这时梅无寒瞳孔略显惊色，显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心中暗叹：好小子，反击竟如此迅猛！有意识，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的未来……能做到什么？
李焕颜也有些开始重点关注聂晁这个家伙，毕竟这家伙今天随展现的魄力与能力，实在不能忽视。
“为何他欺你却不欺别人，此言可不是师者所传？既如此，法者只是一时多言，而儒道之师者却是它的传播者，岂非真正的认可者？”聂晁倍感好笑道。
聂晁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寂静。众人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些之前偏向白曦晨观点的人也不禁动摇起来。
白曦晨的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道：“你这是狡辩！”
聂晁却神色坦然，“事实便是如此，怎能说是狡辩？不过是你们一叶障目罢了。敢问先生，道貌岸然，是非不分，自私自利，虚情假意四者，配为师否？”
“狂妄！”白曦晨顿时咬牙切齿，心中一股莫名怒火涌上心头，不由得暴喝。
“狂妄了又如何，今日便是当着儒院三尊圣贤先师，我也敢提此问，是则我死，否则三圣贤先师皆死，我倒要看看三尊圣贤先师究竟敢以死殉道否？！”聂晁此刻已然忘却自我，疯狂输出道。
聂晁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在这方世界，公然挑衅儒院三尊圣贤先师，可是大不敬之举。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慕容不染眉头紧锁，他深知此事一旦闹大，必将引发轩然大波。
慕容不染轻轻抚须，目光深邃地看着聂晁，心中对这个年轻人有了新的认识。“聂道友的话虽有些偏激，但也不无道理。”他缓缓开口打破僵局。
李焕颜眼睛微眯，似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说道：“今日这场论道，聂师弟确实给我们带来许多新的思考角度。无论是儒院还是法道，或许都不应固步自封。”
“怎么？李道友也要质疑我儒道圣礼？”白曦晨怒目斜瞥道。
轰！！！
一道威压直接出现在了白曦晨的身上，直接让白曦晨勾下了头，李焕颜沉声道：“白道友，这儿可不是中州儒院，而是我九狱雷宫的地盘，若是放肆，你该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
啊……额……额～
白曦晨全力调动体内灵力，抬头看向一旁的慕容不染，目中的求救之意完全写在了脸上。
慕容不染轻咳一声，向李焕颜拱手道：“李道友，还请看在儒院与贵宫交好的份上，莫要为难白道友。”
李焕颜冷哼一声，撤去威压。白曦晨松了口气，怨恨地看了聂晁一眼。
聂晁却不以为然，朗声道：“今日我聂晁并非针对儒院，只是就事论事。世间诸道，皆应与时俱进，相互借鉴。”众人听闻，默默点头。
“诸君只见法之弊处，却不见其长处。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利弊，礼亦如此。”聂晁神色坦然，环视众人接着说道，“礼之所规，不过表象。心怀叵测之人，行礼亦能作恶。而法虽有隙，却不断完善，与时俱进。”
众人听闻，一时沉默。李焕颜眼中闪过复杂神色，似在思考聂晁话语。慕容不染则轻轻挑眉，重新打量着聂晁。
白曦晨哼了一声，正欲反驳，聂晁却抢先一步道：“且看今朝，各地推行新法之处，民生渐盛，犯罪渐少。法若无用，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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