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不过是这其中最不起眼的一粒沙子，以为自己发挥了多大的作用？”
戚明皱了皱眉。
战洵夜来到戚明面前，居高临下，宛如看着一只蝼蚁。
“有一点，你说得倒是没错。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尉，我爹是一品大将军，去灵犀崖是他的决定，就算没有你在二皇子面前游说，他的权力也迟早会被上位者盯上。这样看来，整件事就与你没什么干系了。”
戚明脸色微变，仿佛有一股气堵在胸中，上不来，下不去。
明明他刚才还拼命撇清战岳的死与自己无关，但等战洵夜真的认同他了。
他却不乐意了。
他伸手扯住战洵夜脚边的衣摆，摇了摇头，声音高亢：“不！战岳是因为轻视我而死，我会让他知道，看不起我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估计他死都在后悔，后悔当初轻视、贬低我！”
“你终于认了。”战洵夜蹲下来，眼里迸发出一丝狠厉，“不过很可惜，我说的是实话。我爹甚至没在我面前提过一次你的名字，以至于……若不是看到方时初的手书，我都不知道你这个人。
你说与我爹情如兄弟，互为对手，但你想想，自己够资格吗？”
戚明抖着嘴唇，被战洵夜气得说不出话来。
战洵夜说完，站了起来。
他抬手将自己的衣摆扯了出来，才说：“对了，虽然我父亲不在意你，也不是因为你去的灵犀崖。但我跟他不同，我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他的死，你一点儿也不清白。你的命，我要定了。
你现在可以开始想了，想想自己是死在我手里，还是死在二皇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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